看,巡防營這裡畫了匹馬,羽林衛這裡畫了長槍,有意思。”
“新輿圖是請原家小公子畫的。”衛南辭也不居功,還不忘在眾人面前將原悄誇了一通。
“原來是原家三郎啊,他會的東西可真是不少,既會制弩,還會繪製輿圖。”隨行的三皇子道:“父皇先前不是還說要提拔他入朝為官嗎?”
皇帝一笑,“原家這個老三確實有意思,等過了年朕定要召他入宮一敘。”
衛南辭瞥了一眼看輿圖看得入迷的三皇子,滿臉笑意登時散了大半。
離開巡防營之後,一行人便去了羽林衛。
這是皇帝今日巡察的最後一站。
因為有了巡防營的新輿圖,眾人對羽林衛便沒再抱什麼期待。
既然巡防營的輿圖是原小公子繪製的,那不用猜,羽林衛肯定也有一幅新的。
但這種新鮮東西看第一次覺得驚豔,再看新鮮勁兒也就過了。
直到眾人進了羽林衛,才發覺他們把事情想簡單了。
就連勢在必得的衛南辭,也在進了廳內之後,被驚得怔住了好半晌。
只見羽林衛正廳的中央,擺著一個足有數尺見方的臺子,上頭用木刻和砂石擺出了整個皇宮的模型,其間甚至還點綴著花木,就連亭臺湖泊都沒落下。
原悄竟是用這幾日工夫,為原君恪制了一個沙盤。
“這也是三郎做的嗎?”三皇子一臉興奮地朝原君恪問道。
“回三殿下,正是舍弟所制。”原君恪道。
“我從前只在大營見過簡易沙盤,沒想到原小公子竟是將皇宮的沙盤做出來了。”
營中的軍事沙盤,一般只需要模擬簡易的地形便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
“羽林衛的職責就是護衛宮裡的安危,要給羽林衛制沙盤,可不就要這麼弄嘛。”一個文官開口道。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對原悄更是讚不絕口。
只有衛南辭怔怔看著眼前的沙盤,面上毫無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沙盤時,他心中更多的挫敗,竟不是源於被原君恪搶了風頭這件事,而是源於做這一切的人是原悄。
少年沒有食言,給他做的輿圖十分認真漂亮。
可對方還是將最好的東西,給了原君恪。
他們是親兄弟,這本無可厚非。
但不知為何,衛南辭心中卻覺十分憋悶。
這種被原悄忽視的挫敗感,甚至蓋過了輸給羽林衛的沮喪。
衛南辭忍不住想,自己在原悄心裡算是什麼呢?
一個可以幫對方滿足隱秘嗜好的點頭之交?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想得有點太多了。
原君恪的弟弟,怎麼可能跟他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