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話。”
原悄聞言忙閉了嘴,沒再多說什麼,只陪著自家大哥在門口等著迎來晚的客人。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總覺得大哥唇角的弧度不像先前繃得那麼緊了。
當日的週歲宴很是順利。
賓客們一直熱鬧到近黃昏才紛紛散去,只留下了原、衛兩家的親朋。
眼看著快到了吉時,金錠子忙招呼了兩人去換喜服。
殷時也跟著忙前忙後,活像是要把自家副統領嫁出去似的,幹活非常賣力,不一會兒工夫就帶人在原府貼滿了大紅喜字。
衛南辭動作快,換好了衣服便去給原悄幫忙。
原悄今日穿了一身大紅的喜服,襯得他五官愈發精緻漂亮,衛南辭幾乎都要看痴了。
“嗯?”他幫著原悄整理好腰帶,這才發覺原悄腰上掛著的竟然是那塊血玉。
這玉是兩年前的上元節,他特意買了打算送給原悄的,後來倒也陰差陽錯“送”到了原悄手裡,但原悄當時並不知道,害得這塊玉佩在櫃子裡落了近兩年的灰。
直到不久前金錠子整理東西,原悄才發現這塊玉。
“我從未見你戴過,還當你不喜歡。”衛南辭道。
“一直收在櫃子裡,我當時都不知道你把我的玉給換了。”原悄看向他,問道:“上元節那晚,你在大柳樹下等的人,是不是我?”
“這還用問?除了你我還能等誰?”衛南辭故作委屈地道:“你倒好,我說的那麼清楚,你都沒去看看我。”
“我去看過你的,當時你在和一個姑娘說話,我又不知道你是那個意思。”
“你當時是不是也怕我真跟旁人跑了?”
原悄想了想,點頭道:“有一點。”
“才一點啊?”衛南辭有些不滿意,“不應該有很多嗎?”
“那就是……有很多。”
“這就對了。”
衛南辭在他唇角快速啄了一下,又幫他將髮簪整理好,這才帶著他出去。
今日為兩人主婚的人是裴斯遠。
餘舟和餘敏行都坐在最前頭看熱鬧。
餘敏行手裡抱著原小木,正一下一下地拍著小傢伙睡覺。
小孩子精力雖然旺盛,但也容易疲憊,折騰了一整日,入夜後就開始犯困了。
就連素來愛熱鬧的衛年糕,這會兒都坐在原君恪懷裡直打瞌睡。
“小木頭,你阿爹和爹爹要拜堂了,你不看可就錯過了……”餘敏行在原小木耳邊道。
原小木睜了睜眼睛,打了個哈欠,窩在他懷裡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
“明天等他精神了告訴他,肯定會氣哭。”餘敏行朝身邊的餘舟道。
“別逗小孩子,仔細他將來不跟你親。”餘舟道。
“我接生的,我還是他們的義父,不跟我親跟誰親?”餘敏行道。
餘舟看了他一眼,“你今年十八了吧?”
“十八怎麼了?要催我成婚啊?原家大哥和二哥,都快二十八了,你不如催催他們。”
餘舟無奈,“誰管你成不成婚啊,我是想著今年也給你辦個像樣的生辰。在爹爹眼裡,你不管多大都是寶寶。”
餘敏行:……
他慢慢伸手在原小木耳朵上一捂,心道這個寶寶他實在是沒臉繼續當了。
另一邊。
兩人拜完了堂之後,裴斯遠一句“禮成”一出,原悄和衛南辭便被人一擁而上抬了起來。
“別鬧別鬧,我還得入洞房呢!”衛南辭道。
“孩子都有了,入什麼洞房,喝痛快了再說!”
衛南辭一聽這話想回頭看看是誰膽大包天竟敢拆臺,結果發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