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就不知檢點。”
原悄:……
原主這口黑鍋他到底要背到什麼時候?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衛南辭又問他。
“若他們主僕二人一起算計我,我自是不會幫她們。若這丫頭說得句句屬實,銀屏姑娘也確實可憐。淪落畫舫又不是她自願的,如今明明有了銀子可以贖身,卻只能靠著旁人。”偏偏那些與她有過露水情緣的男人,沒一個願意出手幫忙。
雖說這姑娘是與原主有過一段,和原悄完全沒關係。但原悄既然替代了原家小公子的身份,又遇上這種事,他也沒法置之不理。更何況依著那丫頭的說法,銀屏姑娘的請求並不過分,既不要他負責也不要他出銀子,僅僅是藉著他的身份幫忙贖個身而已。
說是“舉手之勞”,一點也不誇張。
“要不將她贖出來,你找個地方安置她?”衛南辭開口,話裡帶著幾分試探。
“我對她又無意,怎可如此?”原悄忙不迭拒絕,“我可以幫她贖身,但也僅此而已。且幫她之前得問清楚,她究竟是不是一時衝動,離開畫舫之後她到底能不能靠著自己活下去。”
若對方只是一時衝動,出了畫舫之後就後悔了,回頭找上他怎麼辦?
原悄願意幫她,但不代表會不計後果無條件地去幫她。
衛南辭對他這副堅決劃清界限的態度很是受用,輕笑一聲,轉身快步進了屋。
屋內那小丫頭正垂著腦袋啜泣,見衛南辭進來,便嚇得不敢再出聲了,只緊張地看著他。
“回去吧,讓你家姑娘等著,明日會有人去替他贖身。”衛南辭道:“不過我有言在先,此事與原小公子無關,讓你家姑娘想清楚,一旦她離開畫舫,往後是生是死全憑她自己去掙了。”
“多謝公子!”小蝶聞言噗通一聲又跪下了,朝著衛南辭不住磕頭。
衛南辭一擺手,示意金錠子將人送走。
今日這場意外,算是有驚無險,回裴府的路上原悄才徹底鬆了口氣。
“沒想到你竟願意幫忙。”原悄坐在馬背上,朝衛南辭道。
“既然你都打算斷了,就斷得乾乾淨淨,免得沾上甩不掉。”衛南辭道:“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今日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來日若有違背,我可不會輕饒你。”
原悄有些茫然,心道自己今晚說了這麼多,他說的是哪一句?
“今日之事,我該如何謝你呢?”原悄問:“要不我再給你制一把弩吧。”
“你既與那個銀屏姑娘沒有瓜葛了,這人情便不必記到你≈ap;
“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去朝銀屏姑娘討人情?”
“你這腦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衛南辭聞言失笑不已,“還是說你……吃醋了?”
原悄只當他又拿今晚的事情揶揄自己,忙道:“我都說了與人家毫無瓜葛,也不會來往了!”
“我知道。”衛南辭收斂了笑意,又道:“其實……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什麼心思?”原悄不解。
衛南辭並未回答,而是伸手往後一摸,覆住了少年扶在他腰側的手上。
“抱緊一點,仔細給你顛掉了。”衛南辭拉著原悄的手摟在了自己身前,而後一夾馬腹,將馬催得飛快。原悄怕掉下來,只能緊緊摟著他。
待兩人回到裴府之後,已經過了午夜。
原悄打了個哈欠,只覺這半夜簡直太長了。
“回去睡吧,早晨我讓他們別急著叫你。”衛南辭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下,眼底帶著不加掩飾地親暱。
原悄困得睜不開眼,朝他道了晚安,便回了住處。
衛南辭目送少年進了房間,這才提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