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晚歸的,就跟魔怔了似的。”
因為衛南辭巡防的次數太反常,恨不得日日住在街上,巡防營的人這幾日還私下開玩笑,說副統領莫不是看上了哪個姑娘,日日去巡街就為了再遇上一回。
“那能不能勞煩你幫我傳個話?”原悄道:“我東西都帶過來了,總不好再拉回去。”
“什麼啊?”那守衛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原悄身後的馬車,問道。
“沙盤。”原悄道:“我給你們做了一個京城的沙盤。”
那守衛聞言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可還記得當初衛南辭回來有多眼饞羽林衛的沙盤。
實際上不止是衛南辭,他們不少人都挺眼饞的。
若說當初讓原悄幫忙畫輿圖,是為了搶羽林衛的風頭,並不是多麼在意這東西本身,如今他們眼饞沙盤,卻是真的想要。
“來個人,快去街上找找衛副統領,就說原小公子送了大禮來,讓他快回來!”那守衛激動地拉過一個士兵道,隨後便熱情地招呼著原悄進了門。
街上,衛南辭正牽著馬在木工鋪子門口溜達。
在路過木工鋪子時,他忍不住伸著腦袋往裡看了半晌,似乎是想找到某個身影。
“頭兒,咱們這一早晨在這條街上巡了好幾遍了。”殷時提醒道:“不換個地方?”
“別的街上不是安排了人嗎?”衛南辭瞥了他一眼,“這裡出過事兒,多巡一巡不行嗎?”
殷時見他有些氣兒不順,便沒再多說什麼。
“今天初幾了?”衛南辭忽然問道。
“十四了。”殷時道。
十四了?
離上元節就差一天了。
衛南辭看著那木工鋪子的門口,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足有半個月了,原家小公子竟然沒出過一趟門。
這少年既然能為他收了心連那些鶯鶯燕燕都不來往了,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
半個月了,就沒想著出來見見他?
衛南辭一邊想著,要不然去原府看看,保不齊對方又開始胡來了!
一邊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太上趕著,明明是原小公子主動的,怎麼現在倒成了他整日被吊著?
衛南辭長吁短嘆,像個被負心漢拋棄了的小媳婦似的。
“衛副統領!”這時,一個士兵騎著馬奔來,“原小公子……”
“他怎麼了?”衛南辭面色一變,便聞對方又道:“去營中找您呢,帶了大禮。”
衛南辭眼睛一亮,一臉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他肯定會來!”
他說著翻身上馬絕塵而去,甚至都沒顧得上帶著殷時。
待到了巡防營之後,他遠遠便看到正廳門口擠滿了士兵,像是在看什麼熱鬧。
衛南辭撥開人群大步進去,剛到了門口就怔住了。
便見廳內的正中央不知何時搭了個高臺,上頭的沙盤已經搭了一半。一排排木刻的民居、商鋪,被用榫卯固定其上,沙盤中心是碧綠的長寧湖,湖心島上的望月閣、湖邊停著的畫舫都沒落下……他每日巡防的街巷和房舍,巡防營的大營,都被製成了小巧的木刻,一一排布在眼前。
饒是他早已見過皇宮的沙盤,但今日驟然看到這一幕,依舊難掩震驚。只因那是他最熟悉的京城,他甚至一眼能看到自己和原悄在街上第一次“正式見面”的那條街。
而此時的原悄,正埋著頭認真地將一排排的房舍組裝到沙盤上。他今日身上穿著一襲青綠色的窄袖長袍,為了方便行動,外頭只套了一件兔毛的馬甲,因此面色略有些蒼白,手也被凍得有些泛紅。
大概是真的怕冷,他時不時還得搓搓手,防止手指被凍僵。
“衛副統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