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不能算是力氣活。
畢竟昨日在府中,他已經讓家丁幫忙,把鋸木頭之類費體力的活都幫著做完了。
說白了,今日拿錘子楔一楔,釘一釘也就差不多了。
但他見衛南辭這麼熱心,只當對方是難得遇到這種事兒,想湊湊熱鬧,便也沒阻止,只乖乖蹲在一旁,指揮著對方該怎麼操作。
不過原悄很快發現,衛南辭方才那些話好像也沒說錯。
他自認為這些活自己能幹,是因為沒和旁人比過。
今日一見衛南辭這架勢才知,與對方相比,自己確實只能算“逞能”。
同樣的一根釘子,他要敲上十幾二十下才能釘進去,到了衛南辭手裡哐哐三兩下釘子就到了底。
這大概就是ga體力上的絕對碾壓?
他目光在衛南辭身上打量了一圈,心中暗暗有些羨慕。
衛南辭這身形,肩寬腰窄,手臂結實有力,兩條大長腿更是惹人注目。
原悄先前在夢裡夢到過對方,不過夢裡的衛南辭是他想象中的樣子,並不見得真實。如今仔細一打量,他才意識到,現實中的衛南辭遠比他夢裡要可怕得多。
衛南辭正埋頭釘著木頭呢,不經意抬眼看向原悄,發覺少年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於是心口猛地一跳,手裡的錘子忽然砸歪了,險些將木料砸出個豁來。
“看什麼看?”衛南辭悶聲道。
“嘿嘿。”原悄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你身形真好看。”
“你……”衛南辭被他一誇,登時渾身不自在,暗道這原家小公子真是不知羞,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夸人,成何體統?
他一邊“惡狠狠”地瞪了原悄一眼,算是警告,身體卻不自覺地調整成了一個看起來更挺拔的姿勢,敲錘子時的每一個動作都恨不得能更瀟灑大氣。
在原悄的注視下,衛南辭幹勁兒十足,不一會兒工夫便將該楔的該釘的都料理完了。
末了他還有些意猶未盡,嫌這活兒太簡單,不夠他塞牙縫的。
“衛副統領,今日可要多謝你了。”原悄起身朝他行了個禮。
“又不是為了幫你,我這人做事有始有終,說了還你人情,那自然要送佛送到西。”衛南辭將手裡的錘子放下,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灰,又道:“往後這種粗活少幹,釘木頭有手的人都會,但制弩可不是人人都會。”
原悄心知他是好意,忙道:“多謝衛副統領關心。”
“誰關心你了?別總胡思亂想。”衛南辭說罷便一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公子。”金錠子撿起衛南辭丟在地上的錘子,小聲道:“您有沒有發現,衛副統領這些日子出現得有點太頻繁了?”
原悄一邊檢查衛南辭釘的板子,一邊道:“他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麼意思?”金錠子不解,“是說他有什麼陰謀嗎?”
“肯定是為了那幾把弩。”
“有道理,公子制的弩,旁人那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就連二公子都只有一把。”
“你這話可別讓我二哥聽到,萬一他不高興就麻煩了。”
“那是自然。”金錠子忙應道。
原悄將廊下和門檻處的木板子裝好後,上去踩了踩,確認結實穩當這才放心。
由於衛南辭今日出手幫忙,大大減少了原悄工作的時間,他帶著金錠子收工時,還沒過晌午。
“公子,要回府嗎?”金錠子問他。
“把工具箱和剩下的木料放到馬車上,你陪我去一趟煙花作坊吧。”
金錠子這才想起來,原悄昨日便說過想去那個作坊看看。
由於時候尚早,主僕二人並未乘馬車,而是吩咐車伕先回府,兩人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