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打算正式試試了。
榫卯結構在木工活裡是極有技術含量的手藝,原悄從前便對此十分著迷。但是在星際時代,人們對於各類金屬的青睞顯然高於木頭,而金屬的連線工藝則不需要用到這種手藝。
“你還會榫接?”楊槐驚訝道。
“你不會嗎?”原悄問。
楊槐臉一紅,徹底啞火了。
他只是個半吊子木匠,會的都是些粗活,哪裡可能會這種手藝?
尤其是原悄這圖紙上的木輪椅,若是全部用榫卯結構,就意味著原悄需要掌握多種榫卯連線方式,而且需要掌握得極為熟練,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他起先還覺得原悄可能是在吹牛,直到親眼目睹對方做出了榫頭,又打磨出了卯眼,繼而將兩根木材結結實實地無縫連線到了一起。
楊槐徹底看傻了,他懷疑原統領讓他來教人是故意整他呢。
聯想到自己方才的“猖狂”,他只覺羞愧不已。
自那之後,楊槐就老實了。
他不僅不敢再小看原悄,甚至還對原統領這個弟弟生出了點崇拜,每次看著原悄幹活時,兩眼都放光。導致後來金錠子誤會他對自家公子圖謀不軌,每日都要小心提防著。
另一邊。
陳年將原悄送回府之後,便去找了原君恪彙報。
“殷時?”原君恪聽說原悄的救命恩人是殷時後,冷笑道:“就知道他們會糊弄你。”
“統領也覺得救小公子的人不是殷時?”陳年問。
殷時這人沉不住氣,若是他救的人,當日多半不會給望月閣留話,說不定會讓人抬著原悄敲鑼打鼓地招搖過市,甚至直接將人送到羽林衛去當場討人情。
“那統領覺得會是誰?”陳年問。
“不重要了,愛誰誰。”原君恪道:“原悄怎麼樣?”
“小公子離開巡防營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看起來好像是有點失望。”
原君恪倒也不奇怪,心道那小子泡了水之後就一直不大正常。
“巡防營的人想好了,要與咱們比騎射。”原君恪道。
“這幫孫子可夠損的,他們整日要巡城,騎射工夫自然好,咱們羽林衛整日在宮裡巡防,連根馬毛都摸不著,有這麼比的嗎?”陳年不忿道。
“那你覺得比什麼咱們能穩贏?”原君恪問。
“比……”陳年一開口,就將後頭的話嚥了回去。
這幾年,他們比什麼都沒贏過衛南辭!
與其比他們擅長的東西輸了,還不如比騎射,輸了還沒那麼難看。
這麼一想,陳年頓時洩了氣。
也難怪他們原統領對那個弟弟不待見,要不是他,他們也不必在巡防營面前丟這個人!
原悄並不知道陳年心裡是如何編排自己的。
他這幾日有了楊槐幫忙,製作木輪椅的進度突飛猛進。
不出幾日,木輪椅的架子就做好了。
兩人合力將輪子打磨好裝上,整個木輪椅就完成了六七成。
只要再花一兩日的功夫把細節打理好,就大功告成了。
“試試能不能走。”原悄坐在木輪椅上,朝金錠子道:“推一下我試試。”
金錠子緊張地搓了搓手,而後扶住木輪椅的把手輕輕往前一推,竟然真得推動了。
雖然那木輪子有些不大輕便,推起來略有些吃力,但這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
“公子你太厲害了!”金錠子道。
“多虧了你們幫忙,靠我自己不知道要弄到何年何月。”原悄起身自己推著走了幾步,朝楊槐道:“弄些油潤一潤,推起來應該能更省力一些。”
“交給我。”楊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