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他嫉妒得想把那些女人一個個弄死,也沒讓王徵看出分毫。他明白王徵當他是兄弟,只當他是兄弟,如果不是一年前那一晚王徵喝得太醉,他們沒有鬧到那種地步,也許他們還是兄弟,更或許王徵也還活著。
想到此他不禁自嘲地一笑,即使再來一次他也能猜到王徵同樣會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然後叫他滾。而他能做的最多是厚著臉皮不滾,再眼睜睜看王徵繼續和不同的女人上床。
“王徵,你他媽真夠混蛋的!”
鄭峪翔咬牙徹齒地罵了一句,隨手取出一根菸,可咬在嘴裡火還沒點燃,車燈的光線裡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女人,披頭散髮地站在一片血泊中間,他慌忙急轉方向盤。這山上的路是從坡上硬鑿出來的,兩邊都是巖壁,他本來就開得快,這一下直接撞爛了車頭,車身側翻在地。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竟然沒受什麼傷,側躺在已經變形的車裡冷冷一笑,心想自己果然命太硬,連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他點起剛才沒來得及點的煙,靜默地僵著不太舒服的姿勢抽完,四下依然沒有動靜,甚至連路過的車都沒有一輛,這時他才不得不從車裡爬出來。
四周一片寂靜,公路中間的女人已經不見蹤影,他用手機照明緩緩走到剛才女人出現的位置,蹲下來發現路面上有一層乾涸的血跡,覆著一層薄薄的泥土掩蓋。他肅起眉頭心下覺得這事過於詭異,這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公路上偶爾有車禍逃逸也不奇怪,像這樣做些簡單的善後沒有人證物證很難追究責任。
可他剛才分明看到的是個活人,地上還有一大灘血,眨眼的功夫就乾涸成這樣是不可能的。還有剛才的女人透著一股詭秘的怪異感,就如鬼片裡的女鬼一樣,他不禁後背一寒,不由環顧四周,黑燈瞎火的連半點光都見不著。
難不成真的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