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其實連算計也算不上,是這個女人跟沈釧海沈大人二人剛好臭味相投,想要謀取以前沈夫人的縣主府。”
男子的話一出口,所有人譁然。
張蘭很快被小東宮的人趁機拖開了。
沈柔萬不得已,只好獨自面對“攪局”的人。
在看清男子的模樣後,她更是臉色大變。
很快,又可憐巴巴地湊到男子跟前。
“杜衡哥,我知道,之前我退婚是我不對,但是...但是你也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讓人誤會我跟孃親,我們向來清清白白,如今...”
“清清白白?你是指你當初清清白白爬上明太師孫子床上的事情嗎?”杜衡冷笑,“當初也怪我眼瞎信了你的鬼話,所以才害得曦曦在沈府這麼孤立無援。”
剛才還沒震驚完的群眾,再次忍不住驚呼。
“我去!我聽到了什麼?”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好像是不久前被抄家奪爵的安平侯世子,好像就是他最開始悔婚不願意娶沈府大姑娘,改為娶沈府二姑娘的。”
“怨氣那麼重,敢情真的是做了綠毛龜啊。”
換做是旁人,被這麼直白地拆穿真面目,早已羞憤欲死。
偏偏沈柔卻格外堅強。
即使面對潑天的言論,她依舊咬唇挺直了腰板,“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真要這樣冤枉我,我多說其他反而是我的錯,若是給我潑髒水能夠讓你扭曲的心舒坦些,那你儘管潑,我相信,孰是孰非自有天論斷。”
說話間,她通紅眼底掛著的淚珠要掉不掉,看上去好不可憐。
杜衡氣極反笑,“我以前還真是瞎了眼,居然覺得你單純無害。”
三言兩語就能將矛頭重新指向他,這個“單純柔弱”的小姑娘,可怕得很呢。
沈慕兮眼看鬧劇鬧得差不多,直接開口吩咐身邊的下人,“既然沈二姑娘覺得自己有天大的冤屈,還覺得我不孝不悌,你們,‘護送’她去鼓院,助她敲登聞鼓;孰是孰非,檢院自有論斷。”
她自然猜到沈柔跟張蘭突然出現是因為什麼緣故。
流言是她放出來的,沈釧海跟洪氏昏迷不醒卻與她無關,沈柔這明顯就是知道內情想要將她拖下水。
若是在這種時候回去縣主府,府門一關,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況且,在跟沈府的人徹底割席之前,她還沒有回去縣主府的打算。
讓沈柔在這裡鬧,無非就是為了印證一件事情。
杜衡的出現,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還是決定將“戰場”轉移到鼓院。
張蘭本來就在聽到沈慕兮提及要讓沈柔敲登聞鼓時站不住,如今看到沈慕兮一副不願意搭理她們的樣子,她心裡更是愈發沒底。
就在她思忖要再次飛撲上前之際,遠處傳來的聲響徹底打消了她的“撒潑”念頭。
只見兩列訓練有素的京畿護衛衝開,走到了幾人面前。
“官差辦公,勞煩避讓。”
已經被衝開了的百姓自發地讓出了一個豁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驚動官差了呢?”
“不知道啊,估計其中還有隱情?”
為首的官差亮出了自己羽林衛的腰牌,朝沈慕兮禮貌開口,“勞煩沈小姐跟沈府姑娘隨屬下走一趟。”
羽林衛如今併入的侍衛,大多數是曾經的宮家軍。
沈慕兮深深地看了舉起腰牌的侍衛一眼,從善如流地點頭,“好。”
...
半個時辰後。
養心殿。
慕容明坤意興闌珊地坐在御書案後,抿唇託著下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