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混不吝的人物,此時竟然還未出手就要逃離?!
和尚並不停,絲毫不理其他幾位魔修的呼喚,很快便離開了城主府。
一路出城繼續疾馳,直到跨越十數個山頭,這位雙面鬼僧才終於開口:“小和尚!你為何讓老夫離開!你可知那是多大的機緣!”
後腦勺的哭臉眼皮微顫,語氣裡滿是悲哀:“那不是機緣!那是大麻煩!”
“哦?有多大?”
“天底下最大的麻煩之一!”那哭臉面露恐懼道:“那本《羅生門精解》我不知真假,但那條線應當是真的!”
“什麼真的?”笑臉一時聽不懂,這哭臉曾經是懸空寺的和尚,雖然只是外門弟子,但見識也比魔修高了很多,此時怎會如此模樣?
“我當初聽寺里長老講法,他曾以桃花崖之變中的法術用來給我等舉例,據傳人魔尊與那求法真君賭鬥,二人共用了六道法術,下術為道門養氣龍、密宗佛影,中術為佛宗龍象羅漢音、李家殺人劍,上術為二人的各自的天道神通,人魔尊的神通未有流傳,但求法真君的神通據說是——一條線。”
在林中疾馳的身影猛地停頓,笑臉驚的說不出話來,求法真君、桃花崖之變、人魔尊,這些都是修行界裡最頂級的因果,是傳說中的人物。
“難道!那是。。。求法真君?唐真!?”
笑臉的驚駭慢慢褪去,逐漸變為幾乎不可抑制的貪婪,“據說有數位魔尊懸賞,若是能找到唐真,可以給予他力所能及的任何一個條件!”
“不要妄想!貪嗔痴乃是取死之道!若真是唐真,哪是你我可以觸碰的!先不提他本身以及背後的紫雲仙宮,便是無道六賊其他幾人若是知曉你我曾對唐真出手,咱倆便是死期將至!”
“呵!天下都知他被人魔尊重傷,實力十不存一!再說,懸空寺也是正道頂尖宗門!即便招惹了,這麼長時間你我不是依舊好好的!”
“懸空寺何時曾真的重視過你我!然而咱們尚且要躲到如此偏遠的南瞻部洲,若是惹了紫雲仙宮,沒有天仙實力連躲藏都是奢望!”
一時二人爭論起來,林子樹葉落下,爭吵聲隨風聲起,然後逐漸安靜,一個穿著獸皮的滿頭白髮的老人和一個可愛的農家小女孩在不遠處的山道上走過,林子裡的和尚不知何時化為枯骨,隨風而散。
這位煉神境魔修甚至沒來得及意識到自己的死亡。
。。。
城主府裡剩下的四位魔修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雙面僧為何退走,忽的感到一陣寒意。
他們一同看向北方,一股濃郁的大霧從山野中飄來,涼風吹開了數百斤的城門,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灰白色的半空中響起了啊呀呀的戲腔,一個婉轉淒涼的女聲給整座北陽城唱著沒人聽過的劇目。
眾魔修無不心頭一緊。
狐尾婦人聲音都有些抖了起來,“是她來了?”
第一位天仙境魔修終於抵達了北陽城。
大霧瀰漫,一條長長的送葬隊伍從霧中走出, 十數個穿著祭服的白色紙人一邊扔著紙錢一邊吹著嗩吶打著鑼。
一具紅漆的棺槨被護在正中,仔細聽那戲腔似乎就是在棺材裡傳出的。
紙人們一半咧著嘴笑,另一半抿著嘴哭,蹦蹦跳跳的路過一地屍骨,突然送葬的隊伍停下了,為首的兩個紙人同時低下頭,在他們身前的是幾具屍體,有身首異處的黃袍青年,有腦袋血糊糊被砸的認不出面貌的女人,還有一個脖頸處有劍傷,血液流乾的白裙少女。
“呀!~好一副皮囊啊——!”棺材裡的女人唱道。
“是呀~好一副皮囊啊!”紙人們跟著和。
於是為首的兩個紙人抬起了那白裙少女,高舉著來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