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混著狗的口水黏黏嗒嗒流了滿地。
這一人一狗就像最原始的人獸捕獵一樣,在地上廝殺打滾,嘴裡都在發出意義不明的吼聲,可惜在這個方面,唐真沒有經驗且久病纏身虛弱不堪,早早就落入下風,此時只是負隅頑抗而已!
正焦急時,頭頂一陣響動。
緊接著“砰!”的一聲!
然後砰!砰!砰!三四聲連續不斷。
本佔據優勢將唐真壓在身下撕咬的黑狗一聲嗚咽,嘴上失了力氣,三步兩步退開,搖頭晃腦的扭身跑向屋外。
左臂已經血肉模糊的唐真終於脫險,他不斷喘著粗氣,有些後怕,他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被狗咬死了!
他扭過頭,想看看是什麼讓黑狗退走。
只見白裙女孩盤腿坐在床上,她的手裡還高高舉著一方硯臺。
兩人都有些喘,彼此呆呆的對視,兩兩無言。
姚安饒沉默是因為唐真此時血肉模糊,口中還在不斷溢位鮮血,實在駭人,她不知開口問什麼,總不好說‘你沒事吧’這種場面話。
而唐真沉默則是因為姚安饒臉上還留著他畫的‘線’,那墨跡歪歪扭扭貫穿全臉還延伸到了脖子和睡裙,本來高貴典雅的女孩,此刻醜的清新脫俗,尤其舉著硯臺的姿勢,就像是什麼母夜叉cosplay似的。
他在憋笑,而且憋的有些辛苦,因為胳膊很疼忍不住會呲牙。
最終姚安饒先開口了,她說的話讓唐真瞬間沒了笑意。
。。。
只聽姚安饒認真的問道:“我真的不好看嗎?”
那高舉硯臺的手還沒放下,唐真覺得如果自己回答不好,那他的頭便可能是剛才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