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們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吳管事第一個道:“咱們還是交代了罷,這樣下去,指不定就死在這兒了,沒想到少夫人這麼毒!”
大管事臉色陰沉:“交代了你就能活?給我閉上你的嘴!”
尤管事只嘆氣。
又是過了幾日,陳寧玉叫人把吳管事帶出來。
這會兒吳管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眼睛下面烏青,十分憔悴,見到陳寧玉忙跪下。
“現今你娘子,還有尤管事娘子,大管事娘子都已說清楚了,你若還不肯,就打你二十板子再扔回去。”陳寧玉頓了頓,“現在交代,還來得及,這麼多錢,我瞧著你們一家也不可能全拿了不是,屋裡都沒處藏呢,我這會兒來,可不是衝著你們。”
他們這些沒有贖身的奴,沒有資格置辦宅子等物,也就買些貴重的物品,平日裡吃吃喝喝,陳寧玉一早就沒想過只為整他們。
不過是些小蝦米罷了,再大膽,背後沒有人撐腰,也掀不起風浪。
吳管事早就有些崩潰,聽陳寧玉這麼說,忙問道:“小人要如實說了,少夫人可保得小人一家的命?小人女兒還小呢。”
“這個我可以保證。”
吳管事就放心了,一下子交代的乾乾淨淨。
後來又是尤管事。
最後才是大管事。
輪到大管事的時候,陳寧玉也不需再恐嚇威脅,只把前頭幾個人說的一條條念出來,再把紅手印一晃,大管事直接就癱倒在地上。
陳寧玉很有成就感。
這各個擊破的法子還是有效的。
“都關起來,到時一併再帶回侯府。”她吩咐下去。
谷秋看著那些人交代的東西,連聲驚呼:“竟然拿了這麼多,大夫人二夫人也恁貪心了!要是太夫人知道,可不是傷心呢?”
連年來,被這二人從中間拿去的足足有七八萬兩
那是多少錢?
陳寧玉算算,夠在京城買下好幾個鋪子了,但也因侯府每年收入多,又顯得不是很可怕。
正當她在翻看歷年來的賬本,侯府來人說肅王投降,武定侯已在回家的路上了。
陳寧玉大喜。
“報信的都是日夜兼程,到京城時快一些,侯爺應還要幾日才到,少夫人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呢?”谷秋詢問。
“也不急,既然來了,總得把事情都處理好。”這些管事下來了,就得有人來頂替,一下子抓走那麼多人,她也得安撫下其他人的情緒,省得到時候亂了。
誰知道過了兩日,傅朝雲跟傅朝清來了。
陳寧玉驚訝,又很高興:“來得正好,我原本過幾日就要走了呢。”
“正好什麼啊,咱們是來保護你的。”傅朝雲道,“你可知縣裡來了好些官兵?”
陳寧玉搖搖頭。
“那武定侯打了勝仗你知道麼?”
“這個當然知道。”
“他還叫人報訊息給皇上,肅王早前就偷偷派了一隊人馬來,打算趁皇上冬至祭天時行刺殺之舉呢!如今就隱匿在通縣,指不定就住你們莊附近。”
陳寧玉嚇一跳:“不是罷?”
“夫人,就是呢。”丹秋聽一個婆子講了一句,忙上來道:“這些官兵這會兒都進來了,聽說周邊都被封鎖了,就剛才的事情,正在一家一戶的查人。”
“可你們怎麼知道我正在通縣?”陳寧玉奇怪。
傅朝雲看傅朝清一眼道:“我本來都回家了,與肖蘭說起肅王的事情,肖蘭一聽在通縣,便說記得你這月要來的,去侯府一問,果然如此,這不咱們就趕來了麼?”
“倒是麻煩你們了,其實我看也沒什麼,既然有官兵在,相信很快就會抓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