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就在這這裡自言自語,還有現在的這一副撓頭苦惱的模樣呢。”
拐角處走來一個身穿深色長袍,頭上有一塊黑布蒙著眼睛,上面有一些奇怪符號的男人。
伊萊現在背靠著牆,下巴微微抬起,雙手插兜。
語氣饒有興致的向著卓矢詢問過去,似乎對於他苦惱的事情起因和過程十分感興趣。
瞬間往後退了一步,他感到自己好像被看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尷尬。
他向來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就算是要解決事情,那做完後總覺得欠了莫大的人情,終有一天是要還回去的。
這樣的心理和姿態伴隨著他之前的生活,足足盤踞在了他身邊,直到現在依舊。
“或許你可以把你的心思放空一點,專注於某件事上面,不要去思考其帶來的後果,以及中間會遇到的困難和對自己的責問。去幹就好了,如果不如意,那也得等到最後吧。”
伊萊笑了笑,率先開口。
幾乎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一樣,所講述的點似乎也是圍繞著他苦惱的地方,這使他茅塞頓開。
“但是我還是很害怕,我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我還能做些什麼呢?”
低下了頭,他又開始了自我的懷疑當中。
但是這放在伊萊眼中也只不過是小問題,風輕雲淡的笑了笑,便開始了下一輪的解惑。
“其實如果不帶有其他視角的話,你現在一定是拿著那個東西的人,沒有丟失,只有等到那一天的節目才會向你所承諾的人展示出。”
笑了笑,說的話頓了頓,一隻手抬著下巴,似乎是在開導他,又是在循循善誘。
“所以嘛,這並不是命運啊,你的命運有很多種,現在你所面臨的不就是兩種嗎?又或者是三種,這第三種呢就是未被揭開的幕布了。”
卓矢的瞳孔縮了縮,他感到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他或許不該被束縛在對自己的責問當中,和對自己的責怪。
時間還沒到,他還有很多時間去尋找多種解決的辦法,還有後果的承擔相應的對策。
就算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也得有做出應對後果付出的對策,才算得上一個失敗中較為成功的辦法。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在最壞中做到最好。
那既然還沒到那種地步,那就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到最好,儘量的避免最壞。
“所以你明白了嗎。”
輕輕笑了笑,伊萊又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長袍肩膀上面的半邊披風垂在身後,不顯得衣服裝飾冗雜,反而是感到有一股英雄氣概。
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聲音,靜悄悄的,走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聲音,靜悄悄的。
“毯子質量真好。”
蹲下身子來,伸出手在地下的紅毯上摸了摸。
……
閒來無事到了花圃當中。
之前還在那邊見到過的稻草人,已經不知何去何從了,只留下那一片比較空曠的黃土,裸露在那邊形成一個方格子。
“挺早啊,但估計已經不早了,看來先生你還是很喜歡賞花嘛。”
艾瑪正在拿著個花灑,彎著腰傾倒著裡面的清水,灑向那一片開的正茂的花團當中。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射了進來。
那如精緻玻璃景觀的玻璃,有一些稜角的地方把陽光給散射的成了原光譜。
彩虹色的條紋光斑就這麼對映在花田當中,還是別有一番在原有的顏色之上加上一層氤氳的輕紗一般奇幻。
“是的,我當然很喜歡花,畢竟誰不喜歡漂亮的東西,尤其是你養的花,嗯,那也肯定稱得上漂亮吧。”
艾瑪忽然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