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頭髮齊整地往後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的五官拆開看算不上多優越, 可極標準的三庭五眼讓這張臉格外耐看,各方面組合到一起, 成了一副不可複製的出眾樣貌。
許心瞳初見他還是兩年前,在某高階會所的商務酒會里。
他當時不過26歲,剛剛從國外替他父親打理完海外公司回來,因卓越的眼光和雷厲風行的辦事能力,非常受他父親的器重。
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因為她的同伴想邀請他跳舞結果被拒絕,同伴廖珊珊就悄悄跟她吐槽,說這人眼高於頂,看著就是很難搞的男人,白瞎一張好臉。
隔那麼遠,四周當時環境還很吵鬧,她原以為他聽不到的,誰知他朝她這邊望來,投來一個冷淡的眼神。
缺乏情緒色彩,甚至並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她和同伴當時都挺尷尬的。
後來再見已經是合作關係了,他隻字不提之前的齟齬,許心瞳也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合作久了,許心瞳發現兩人的很多想法都不謀而合,合作起來自然也很合拍。這兩年來,他們已經是很合拍的partner了。
許心瞳比較喜歡他的一點就是他嘴巴嚴,從不會在背後閒言碎語,雖然一開始感覺有些高冷、難以靠近,比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要強多了。
關於這次博宇在a市開設新商場的事情,兩人關於細節又討論了會兒。
許心瞳:“給到這個折扣,你能全權做主嗎?”
不怪乎她這樣問,這確實有些超乎想象了。別說h企這種大型企業,就算是缺乏合作方的中小型企業,可能也不會輕易答應。
“當然。”關毅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笑容,說,“只要能拿下市場,先期的這點兒損失和投入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新商場開業的第一週就打垮對手公司。
只要拿到市場份額,後續將利潤追上不是難題。
一開始就進入拉鋸的話,後面的運營會更加困難。
聽他這麼說,許心瞳心裡大定。簽過合同後,她主動提出請他吃飯,關毅露出不太自在的笑容:“算了吧,我怕你哥殺過來揍我。”
許心瞳也爽朗一笑。
這話的典故得追溯到兩年前。
許心瞳有一次晚上跟人喝到很晚,當時關毅也在,本想勸她少喝點,周凜就到了。
原本熱鬧的酒桌,在他出現那時直接冷場。
自此圈子裡就知道了,她有個管得很嚴的哥哥,還有傳言說,之前有個什麼林業公司的老總趁著醉酒把手放她大腿上,回去的路上就被人給揍了,進醫院躺了一個月都下不來床。
雖然傳言不可盡信,那之後也鮮少有人敢再打她的主意。
兩人路上又聊了會兒,許心瞳親自送他到樓上,看著他上車才折返回公司。
下午有個會議,她雖然不用講話,也需要鎮場子,開到4點才離開公司。
周凜路上又打了一個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到。
許心瞳隨口敷衍:“快了。”
“您說的‘快了’,起碼還要半個小時吧?”
他語氣不陰不陽的,許心瞳反而笑了,低頭按著手機,梳理了一下發絲。
周凜沒那個耐心了:“晚上6點有家宴,你別遲到了。”
許心瞳說“好”。
這個點兒長安街上最是堵,說好的6點,她到底還是遲到了10分鐘。
自知有愧的許心瞳雙手合十,進門就是一陣懺悔,說得那叫一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差流下兩行熱淚來表示她的歸心似箭和迫不得已了。
周振遠但笑不語,彎腰給浴缸裡的魚餵食。
周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