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搬來書案,鋪展開一卷藤紙。李元曄卻皺了皺眉。元梓桐道:「有何不妥?」
他伸手拂過這張藤紙,道:「家師幼時適逢戰亂,舉族遷移時流落坊間,貧寒困苦、幾乎無幾生計,便用麥秸在地上練字。雖然後來回歸祖地,生活優渥,卻極為珍惜紙張,素來只用最普通的粗麻紙。」頓了頓,又道,「既是仿造,哪有用新紙的道理?」
元梓桐瞭然,忙叫婢女去置換,回頭道:「郎君心思縝密,阿奴嘆服。」
「縣主嚴重。」
這次,婢子按照吩咐換來了質地粗糙、又有些舊損的麻紙,元梓桐便要為他研磨。元曄抬手微微擋住,對她一笑:「曄始自習字,大兄便教導『研磨需自己』,是以不敢假手於人。縣主身份尊貴,請於一旁稍後。」
元梓桐捉著披帛一角輕輕應了聲,退後一步,面頰有些緋紅。
李元曄寫的不是什麼名家字帖,而是一卷《佛遺教經》,很醇正的行書,穠纖間出,恍若行雲流水,大氣端方,還未寫完便氣象天成。
秋姜心道:像王恭的喜好,若是這人自己,恐怕喜好更為靈動跳躍的小楷居多。寫的也不會是什麼《佛遺教經》,而是《洛神賦十三行》什麼的了。
秋姜的書法也是一絕,自然能看出他的功底絕非自己可比,心底又是欣羨,又有些妒忌,頗為微妙。
寫罷,他將簪筆輕輕擱在一旁,道:「若要以假亂真,還應蒙些灰塵。」
秋姜莞爾笑道:「正是如此。」回頭卻見元曄負手而立,笑望著她,目光深沉,忙回過神,若無其事地告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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