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說的什麼?”
“不知道?那我給你念念?”徐鴻達嗤笑一聲,拿出一封信讀了起來。王明恩起初還不在意,可聽了兩句後就變了顏色,他已經察覺到這是自己藏在書房密閣內的信件,想想自己在密閣裡的東西,若是此物被發現,只怕自己在徐鴻達面前沒什麼秘密了。
看著王明恩變了臉,徐鴻達把信放到一邊,又拿起個賬簿唸了兩行,王明恩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藏的東西怕是都被徐鴻達翻了出來。
“你是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王明恩臉上帶著恨意:“是不是我家那個死婆娘?我就知道她恨不得我死了,好將家產都佔為己有。”
徐鴻達“呵呵”冷笑兩聲,問道:“你覺得你的問題有用嗎?就你謀逆這個大罪,你覺得你還能有家產?等聖旨一下,你家還有幾個活人都不好說咯。”
王明恩瞬間白了臉,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沒謀逆,大人,我沒謀逆……”絮絮叨叨反反覆覆只是幾句話,徐鴻達喝住了他的話,冷冷地問道:“薛姨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王明恩癱軟在地上,半晌才白了嘴唇小聲說道:“是……是蜀王的庶出女兒……只是因為她生母低賤,蜀王不能認她,叫她隨母姓許給了我,說……”
“說什麼?”徐鴻達很感興趣地問道:“說等蜀王大事成了以後,封薛姨娘為公主,封你做國公爺?”
王明恩張了張嘴,又無力地閉上了,他跪在地上有些想不通,才短短几日時間,徐鴻達怎麼就把他隱瞞了幾年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的。
徐鴻達看著他,聲音忽然和緩下來,嘆了口氣:“王明恩,你糊塗啊,你千萬家資,本可以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怎麼就被那水中月、鏡中花似的許諾迷昏了頭,這謀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啊,難道你不知道?”
王明恩“嗷”的一聲捂著臉哭了出來,打被徐鴻達抓進大牢起,他從沒覺得自己會死。刺殺罪名成立又怎樣,大不了舍下幾十萬兩銀子,難道還買回不了一條命?在王明恩的眼裡,什麼都是可以用銀子買的,但是他忘了,扯上謀逆這一項,別說是銀子,就是一座銀山都不好使。
拿出從薛姨娘房子藏著的捐銀賬簿,一一念了一遍,徐鴻達正色問道:“除了這些人還有什麼人參與謀逆?有沒有官員?”
秉著自己活不了也不讓旁人好過的心態,王明恩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鼻涕眼淚,臉上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逃不了一死,索性大家一起掉腦袋。”
抬頭看了眼徐鴻達,王明恩閉上眼認真回想了下:“薛姨娘賬簿上的都是大頭,還有幾個小鹽商也參與了進來,因每回不過捐贈幾百兩銀子,我們看不上眼,就沒記上。”說著一一將名字唸了出來。”
早早被送到軍營中的刑房書吏被徐鴻達和王明恩的對話嚇傻了眼,當初就不明白為什麼把他帶到軍營來,事隔幾日再審案子,居然扯出謀逆的大事,聽倆人說的名錄,川南有些名頭的鹽商竟然扯進去一大半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