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孟知府快步往門口走去,孟二茗正在外面自家馬車上等著,見老爺出來了,忙問道:“老爺,咱還往蜀王府去嗎?”
“去什麼蜀王府,回家!”孟慎矜惱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孟二茗一眼,轉身鑽進了馬車,氣呼呼的回了川南。
錢萬里帶著楊提督、朱子裕來到書房,徐鴻達一瞧女婿渾身上下沒一處乾淨地方,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弄的如此狼狽?”
朱子裕渾然不在意,給岳父請了安,方才笑道:“離著蜀王駐兵的地方還有五六里地,我就把馬栓在山裡,同天莫、玄莫兩個步行前往兵營。蜀王的兵營大概有三萬多人,六七千匹馬。此時雖已是冬季,但瞧著士兵們吃住都不成問題,看來那些鹽商往這上頭可沒少搭銀子。”
楊提督皺了皺眉頭:“居然有這麼多人?”
朱子裕說:“多半是藉著去年前年的戰事,從雲南和緬甸拉過來的人,我瞧了一個個雖然都吃得飽,但一看就沒有經過正規訓練,腿腳虛浮、出招無力,連日常的訓練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的,若是遇到了我們,只怕不消多時就能勝了他們。”
徐鴻達把朱子裕帶來的訊息寫到摺子上,又請錢總督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在最後面署上四人的名字由楊提督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摺子一時半會送不到京城,楊提督琢磨著抓捕蜀王的事。錢總督見朱子裕及天莫、玄莫兩個一臉的疲憊,叫人帶他們去客房沐浴,先睡上一覺。朱子裕心裡存著事,只睡了兩個時辰就爬了起來,伺候的小廝殷勤地問他要吃什麼?朱子裕不耐煩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頭,道:“湯湯水水的不要,拿些熱饅頭和肉來就行。”
小廝麻溜的去了廚房,不多時就提了食盒回來。因朱子裕說要吃肉,這小廝倒也實誠,拿回來的都是肉菜:燒鵝、滷鴨、烤羊排、油燜雞、還有一罈子燜肉。朱子裕左手拿起熱饅頭,右手拽著來一個滷鴨腿,一口下去就少了半隻,連咬兩口饅頭,再灌一口茶水,轉眼功夫就吃沒了一個饅頭。
朱子裕抓起第二個饅頭,剛咬了一口,玄莫聞見香味爬了起來,見朱子裕拿著一大塊烤的滋滋流油的羊排吃得噴香,頓時按耐不住湊過來一臉垂涎地說:“少爺,我也餓。”
朱子裕看了他一眼,一邊啃著羊排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你鼻子屬狗的?聞著香味連覺都不睡了?”
玄莫訕笑道:“肚子空,睡也睡不踏實。”說著鬼鬼祟祟地將那罈子燜肉抱到跟前,摸了雙筷子夾了一快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就吞進去了,叫了句:“香!”又叫那小廝:“這些東西等我家爺吃完就不剩下什麼了,趕緊給我也弄些羊排來。”小廝笑著答應著去了,朱子裕不搭理他,就著饅頭吃完手裡的羊排,說道:“等你吃完了再去睡一會,這幾日好好養精蓄銳,過幾天就有仗要有打了。”玄莫一聽打仗眼睛都亮了,笑呵呵地說:“早等著那一天呢。”
朱子裕漱了口趕緊去了書房,楊提督正在那侃侃而談,說著自己設想的行動計劃:“等聖旨一下,你就帶兵回川南,將涉案的鹽商、官官員一舉抓獲。蜀王府這塊我親自帶人去抓,等將蜀王抓獲後,帶兵直奔川西高原,去會一會蜀王的到底如何。”
既然都商議好了,徐鴻達也不再成都待著,坐馬車回成都審一審王明恩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若說之前徐鴻達審問王明恩還保留餘力,怕走漏風聲,現在卻沒什麼顧慮了,也不將人帶回大牢,直接在朱子裕關押王明恩的地方就地審問了起來:“王明恩,你是打定主意和蜀王謀反了?”
王明恩穿著髒兮兮的斗篷跪在徐鴻達面前,起初還面露不屑,還以為徐鴻達會繼續抓著刺殺一事死死不放。卻不料隔了幾日,徐鴻達竟直奔核心,問起王明恩最害怕的問題來。掩飾住心底的詫異,王明恩佯裝無辜:“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