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笑著接了一句:“在我心裡朱朱和青青是一樣的。”寧氏原本就是個心善的,更何況在自己遭遇那種事快要起了尋死的念頭時,是徐鴻達義無反顧的娶了她,並且這些年一直真心真意的愛她、呵護她。說寧氏把朱朱當親生孩兒,徐鴻達何嘗不是將青青視作自己的親生的骨肉。
徐鴻達見妻子神色有些不對,忙過去拉住她的手:“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寧氏看著丈夫,原本有些激動的心緒又平穩下來,她輕輕地回握了一下,微微一笑:“我沒事,只是看著子裕覺得有些心酸。”
徐婆子一聽,也嘆道:“可不是,我看了也難受。你看這麼好的孩子,長得又俊俏,若是親孃在,不知得疼成什麼樣兒呢。”她拉住朱子裕的手,親熱地拍了拍:“既然咱有緣做了鄰居,你又和朱朱、青青早就認識,以後就別把自己當外人,沒事過來就過來玩。”又問他:“白天吃飯可有人照應?能吃上熱乎飯不?要不你來我家吃?”
朱子裕樂的,剛要一口應承,徐鴻達就冷冷地擋住了他的話:“娘,你多慮了。你看他這麼大的小屁孩就有一座四進的宅子,還擔心他沒飯吃?裡頭好些個丫鬟奴僕伺候他呢。您放心,餓不死他。”
朱子裕訕笑兩聲,還不忘辯解幾句:“只有幾個隨從和小廝,並沒有丫鬟。”
徐婆子聞言瞪了徐鴻達一眼:“他還是一個孩子呢,又沒有爹疼娘愛的,得多關照關照。”轉頭看朱子裕時,臉上又掛上了和藹的笑容:“沒事,別理你二叔,什麼時候想來直接過來就是,不過是添雙碗筷的事。”
朱子裕笑眯眯的應了聲好,看著徐祖母、寧伯母對自己感官不賴,大著膽子跟青青打招呼:“青青長高了許多。”青青抿嘴朝他一笑:“文道長教的武功心法可練會了?這些年有長進沒?”
朱子裕咧嘴一笑:“每天都不敢忘道長教誨,不光那些兵法每日研讀,祖父書房的手札我也拿來對照。”朱子裕滿肚子的話想和青青傾訴,可是一看這滿屋子的人,他只能無奈地憋了回去,談論些無傷大雅地問題:“道長們可還好?一直想看他們,但是又沒什麼機會回去。”
提起四位道長,徐鴻達及兩個女孩的神情有些黯然:“道長們走了,在過年前不辭而別,許是去哪裡遊歷了吧。”
朱子裕愣了片刻,方才安慰道:“道長們素來不是拘束的性子,想必是因為徐二叔的功課才忍著在山上呆了數年。既然是去遊歷了,還是有見面的機會。”
眾人聞言皆點頭稱是,朱子裕連忙又找話說:“徐二叔這回來京城是參加會試吧?咱京城郊外有座文昌廟,據說幾百年前文昌帝君真身親臨,指點了一進京趕考計程車子。那士子果然金榜題名,後來又做了大官,為百姓做了無數好事。為感激文昌帝君指點之恩,那大官捐錢蓋了那座文昌廟,據說裡頭的文昌帝君的神像是按帝君真身打造的,十分靈驗。”
徐婆子和寧氏都聽住了,忙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朱子裕笑道:“我雖然沒去過,但那文昌廟的傳說可是從小聽到大的,這赴京趕考計程車子們多半都會去拜上一拜。也是徐二叔來的巧,明日正好是初一,是祭拜的好日子,不如我一早來領你們去?”
讀書人就沒有不崇信文昌帝君的,打徐鴻達考上童生起,每年的二月初三都會準備好貢品,到供有文昌帝君的道行“三獻禮”,以賀文昌帝君的誕辰。既然京城有這樣一座靈驗的文昌廟,自然得去祭拜一回。
想著明天去祭拜的人多,自己這種拖腳程的就不跟著添亂了,徐婆子看了一圈,說:“讓三郎陪著二郎一起去,青青也跟著。”在徐婆子的認知裡,這種拜神、拜佛的活動可不能少了青青,若是青青不去,肯定就不靈驗啦。
朱子裕一聽青青也去,登時樂的和偷了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