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往門外衝。
結果他到底還是慢了一步,那兩扇木門就當著他的面重重關閉,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開門!開門!”
陸時文字能地想喊人,可喊到一半他又閉上了嘴巴,眼前場景顯然是有人算計與他,貿然張揚只會給對方抓住把柄,還是得想辦法儘快離開險地!
正想著,他就感覺一雙柔弱無骨卻又強健有力的手摟上了他的腰,驀地一抽,繡著金紋的腰帶應聲而解。
為了充分展現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儀態,“文郎君”今日特地選了名士的寬袍大袖,這衣服傳出去若是步態走得好,決計是能牢牢抓住小娘子們的目光。
只是這衣服有點不太好,就是全身上下都以腰帶做束縛,腰帶一丟就成了兩面平布,直接露出裡面的肉體。
好在邊關乾冷,早晚寒涼,文郎君沒敢內果,裡面還是穿了白色的中衣和褻褲,倒是免於果奔的下場。
不過即便這樣,陸時文的情況也沒必比果奔好多少。他大驚之下怔楞了一秒,結果錯失了最佳反搶的機會,反而讓對方沉寂再擼一波,直接扯開了他的中衣繫帶。
這一下,陸時文徹底慌了。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是被算計了,許是那個秘楔已然背叛,或者被封家抓了尾巴,反正不管如何,如果他不能儘快離開這個佛堂,不但他陸時文的名聲要毀,封家和陸家的結盟也要徹底斷了希望。
親事是締結兩性之好,過了五禮還與來歷不明的女人廝混,決計是瞧不起未來的岳家,這是在結仇。
不得不說,陸時文不愧是陸家精心培養的才俊,心念一轉,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這並不是一個有多複雜的局,其實再簡單粗暴不過。能讓文郎君上鉤最主要原因,還是他對家族那位秘楔有超乎尋常的信任。
信任到根本沒有質疑對方的忠誠,沿著之前輕易拿到結親信物的思路,直接踏進了對方精心佈置的陷阱。
就這一布,足以攻破所有的堅固防線,徹底陷他於被動之中,毀掉家族所有的佈置。
面前的女人已然開始寬衣解帶,平平無奇的臉上絲毫沒有表情,扯開衣領的速度卻出奇的快。
陸時文與她鬥了幾個回合,發現對方不但力氣不小,還深諳格鬥之術,身法滑不溜手,幾次眼看就要制服,卻又總能出其不意地逃脫。
時間久了,文郎君便難免心浮氣躁,他已經聽到院外傳來了腳步聲。
聽聲音似乎還不是一個人,步聲雜亂,有婦人談笑的聲音傳來,低低的,似乎還沒注意到佛堂的異常。
不過能結伴出遊至後此處,想必也是定安城中有頭有臉的女眷,他若是衣冠不整被人撞破,便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楚。
偏偏此時,那個婦人忽然開始發出一聲聲呻吟。聲音略低,卻波瀾起伏,時而高亢時而低啞,似乎在模仿男女之事。
若不是陸時文親眼見到對方臉上毫無波動,還以為自己真的進了樓子,正和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尋歡作樂呢。
“佛堂清靜之地,怎會有人在此苟合,是何人如此大膽!?”
院外,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語氣甚是嚴厲。
“佛堂供奉著我封家的靈位,膽敢在此褻瀆穢亂,這大慶雲寺……可當我封家是好糊弄的麼?!”
一聽到這樣的話,那女子呻吟得越發高亢,片一雙黑沉沉的眼毫無情緒,時刻鎖定陸時文的一舉一動。
早在聽到對方報出身份的瞬間,陸時文的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他不受控制地去思考這是不是封家的一個陰謀,為了破壞親事而故意栽贓陷害與他……沒可能啊!封家的鹽路和糧草都需要海運河運,與陸家結盟有百利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