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秋風詞》你從來沒給朕彈過。”
她本來也沒給秦玄穆彈過幾次,一次是《幽蘭》,一次是《風雷引》,都不是她主動想彈的,後來二人親近了,他每次見到她,也不曾要聽琴,都是在……寧櫻的臉暮地一紅:“妾也沒有機會彈。”
怎麼會沒有機會?她是不想吧?
他有次專門叫她來文德殿彈琴,結果她彈了一曲極其沉悶的,便是為讓他看不上她。
想起那些往事,秦玄穆挑眉道:“是沒有機會,還是彈不好?”
什麼?
寧櫻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妾沒彈過,皇上怎知?”
“那你下回可試試。”她早該主動彈給他聽。
他讓她試,她就要試嗎?
先是說平分秋色,後來就說她彈不好《秋風詞》,豈不是在暗指她比不過那位姑娘?寧櫻心裡忽然有種莫名的不悅,對遊船都沒什麼興致了。
等寧潞與江緒告辭後,她道:“好像已經出來許久,不如回宮吧,興許阿昀餓了呢。”
“不再看看?”
寧櫻搖搖頭:“看夠了,妾惦念阿昀。”
難得帶她出來,一會兒就要回去,秦玄穆心想,看來得等兒子完全斷奶之後,寧櫻才會真正的有興致。
二人隨即坐車回宮。
路上,秦玄穆想到江緒,與寧櫻道:“江少卿還未娶妻,你看朕要不要賜婚?”
寧櫻愣住,暗道秦玄穆什麼時候這麼閒了,還管江緒的終身大事?她好奇詢問:“賜婚的話,皇上要賜誰家的女兒?”
“自然是大家閨秀。”
“京都的大家閨秀數不勝數,皇上了解誰?亦不知表哥喜好,如若賜給表哥,到時夫妻感情不睦,如何是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之前誰又能瞭解誰?”
“還是讓表哥自己選吧,妾不想表哥娶個不合心意的……”
秦玄穆突然就惱火了:“朕只是隨口一說,你竟反駁不止!”給江緒賜婚怎麼了,他二十四歲,不該成親嗎?需要寧櫻替他如此打算?
寧櫻:“……”
他哪裡是隨口說了,他分明是在問她意見的,她也是耐心分析,怎麼叫反駁不止?身為皇帝,本就不該隨意給人賜婚啊。何況表哥何須賜婚?他如果有喜歡的姑娘,憑他的條件,應該容易相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