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偶遇。壽陽想要為難於你,而我則從此處路過,於是攔下了壽陽。隨後壽陽負氣離去,不久之後大伴會送你回去。”
朱翊鈞淡淡地解釋著,看著謝馥的目光裡帶了一點點的興味。
馮保聽見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看了朱翊鈞一眼:“太子殿下,您說……臣?”
儘管有一瞬的遲疑,然而還是用了“臣”這個字。
馮保說完就皺了皺眉,看了謝馥一眼,有一種給自己一個巴掌的衝動。
他今天都沒用過謙卑的“奴婢”二字。
朱翊鈞側轉頭,終於感覺出了一點點不一樣的味道來。
他的目光在謝馥與馮保之間逡巡,卻道:“你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又統領東廠,是父皇身邊的人,雖是我大伴,可由你的一張嘴說出來的東西,我想沒有人會不信。”
“……或恐,太子殿下您想說的是,沒有人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