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不願意多說,秦攸之卻把他的心裡話全告訴了你】
【“屠夫出現在這裡,是藍州牧的意思,他和朝廷的想法並不一樣。”】
【“原本作亂州府的那群人,在我出現在暘州後,爭先恐後的離開了州府,以至於如今的車城竟然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安穩。”】
【“這是藍州牧所希望看到的情況。州府安定,他可以騰出更多人手去收拾地方,增強自己在暘州的統治力。”】
【世家亂,長生亂,獨牧一州者求的是安穩……竟能和他們在某些時候走向同一條路,誰又能說得清這個世道呢?】
【寅時三刻,肉香撲鼻,卻是那乳豬終於熟了】
【屠夫以離體勁從遠處攝來幾個大石頭,散放在篝火邊】
【“敢入座否?”】
【“有何不敢。”】
【你坐回了之前那個位置,秦攸之有心言,知道屠夫沒有歹心,順著第二個落座】
【只有那執傘的無常,始終跟在秦攸之身後,寸步不離】
【不坐,只是站著】
【“聽說你們百鬼夜行有個規矩,如果誰能叫出你們的真名,你們就會幫他殺一個人,而且不收酬金。”屠夫道】
【“是……”】
【“謝安。”】
【“不對。”】
【“謝安,範咎”幽暗的黑夜中,又走出一人,毫不客氣坐在了屠夫旁邊的位置】
【“書生。”紙傘的無常叫破了此人的身份】
【“叫我名字沒用,我沒你們百鬼夜行那破規矩。”】
【那人手握摺扇,嘩的一下開啟,露出了“世事如聞”四個大字】
【“屠夫就是一個臭砍頭的,他懂什麼故事,我這裡有天下最好的故事。”】
【書生盯著那執傘的無常看,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
【“罷了,看來我只說一個名字,你是不會認賬了。”】
【譁!書生把那扇子一合,啪!把它當驚堂木敲在了腿上】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卻說那謝安和範咎,本是城司府衙的兩個衙役,同道初識,就一見如故,結繩為兩牌,相約生死不斷此繩。”】
【“二人轟飲酒壚,逢一紈絝子弟強搶民女,謝安嫉惡如仇,舉拳便打,他武藝高超,那紈絝哪是對手?只能捂著肚子灰溜溜逃了。”】
【“懲惡揚善,行俠仗義,好事耶?禍事也!”】
【“翌日,有一地方大員狀告謝安姦殺民女,帶著女子的雙親入公牙對峙。”】
【“三通六扇門,他走的是中間那道,以金銀鋪路,買通了情理二字。”】
【“醜漢糟妻上了公堂,悲憤哭訴,一口咬定是謝安行了那禽獸之事,誓要為自己的女兒討一個公道。”】
【“公牙老爺公正的很,最擅為民伸冤,當場扒了謝安的官衣,先打了五十大板,再讓他說話。”】
【“謝安道了句‘冤枉’,便又被打了五十大板。”】
【“壓入死牢,秋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