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差數百萬戶百姓,人人不死!我何嘗不想北涼文臣武將人人美諡?”
“我不想北涼鐵騎死得其所,我只想所有人活下去,希望天下太平,希望北涼跟中原一樣不見硝煙,二十年,一百年!”
“我何嘗不希望清涼山碑林不刻上一個名字?”
陳芝豹收回思緒,替徐鳳年感到有些可憐。
“不愧是他的兒子,不愧是李義山相中的弟子,一輩子都沒有真正痛快過。”
陳芝豹沒來由嘆了口氣。
他這趟來北涼,本是想救下齊當國。
也更想去清涼山某個地方,祭奠那個自己一直視為親生母親的敬重女子。
陳芝豹笑了笑。
我不姓徐。
可名“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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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狐兒臉返回那棟小院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孤孤單單的年輕藩王坐在臺階上,擱著雙刀,袍子兜著一捧半青半紅的棗子,他吹著悠揚口哨。
看到自己後,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