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瞧著自個兒的小姐臉色不太好看,就上前給了這兩個孩子每人一對玲瓏剔透的羊脂玉,天兒爽快的接了過去,墨兒倒是不想接,卻在天仙般的姨娘示意下接了過去。
“好了,我這身上還有傷呢,你們都回去吧!”凌小小沒打算去認識這位天仙般的美人姨娘。
果然那天仙般的姨娘不樂意了,咬著粉嫩的唇道:“姐姐,天兒和墨兒已經有些日子和姐夫未能見面了,今兒個見著了,就讓他們好好和侯爺說會話吧!”聲音裡帶著不容忽視的乞求,真是聽著讓人心生憐惜,只怕天下的男人都不會拒絕她的要求。
果然,風揚聽了這番話後,看了看外頭的日頭,微微一頓:“小小,今兒個留兩個孩子和小憐一起用飯吧!”
姐姐?
凌小小垂下眼簾,眼底閃過一絲清冷,微微曲了曲膝,鄭重的道:“爺,說的是,小小這就讓下人們去準備。”
風揚的臉色一僵,怎麼稱呼他爺了?
有些怔神的看了看凌小小,卻見她面色平和的站在那裡,笑盈盈的看著他,他下意識的回了一個笑臉,凌小小的笑意果然更濃。
凌小小得體的退下,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只是沒有人知道,她藏在袖子下的指甲已經刺進了肉裡,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為什麼覺得要受傷,難道自己對風揚的信任就這麼薄弱,可是他看到這位小憐的溫情,專注,都在說著,他對這位小憐是特別的,隱隱地總是讓她不安:小憐居然和自己有三分的相似。
她閉了閉眼睛,又想起紫霞公主的話:你不過是個替身。
替身?她真的是替身嗎?那小憐是不是也是替身,是不是也會有小憐成為替身的時候?
即使真的會有些什麼,這難道不是你應該預料到的嗎?
天朝不是現代,在風家這樣的高門大戶中,談什麼從一而終,就是個笑話。
這一刻,心裡泛起的嫉妒,讓凌小小再一次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對風揚是真的有愛了。
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在男女的情事上,純情的如同一張白紙,好感和愛之間的區別,她怎麼會不清楚,否則當年也不會暗示風揚遠離自己。
可是就在她動心了之後,愛上了這個男人之後,卻發現這個男人的溫情卻不是她獨享的,原來還有一個美麗的可以讓她這個女人都能看呆的女人也可以享受他的溫情。
是不是隻要有著相似面孔的女子,都可以享受他的溫情。
她,從來就不是唯一的特別!是不是因為她的面孔也不是唯一的相像?
唯一,她居然想什麼唯一,這天朝的男子哪一個懂得唯一,就是兄長,不也是這些年因為她的薰陶才只有一個妻子的嗎?對嫂子責任多過情愛,她懂兄長,只怕兄長的心裡早就有了另一個女人,雖然她從來沒有費力去揭開這層面紗,又怎麼會不懂?
她遭遇過的事情,難道還不能讓她明白,曾經的她不就是這樣才一直不願意敞開心扉的嗎?面對風揚的索取,付出才一味的逃避的嗎?
既然她早就明白,為何今兒個又會因為他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溫情而傷心什麼,難道她真得信了他床第間的話了。
男人床上的話,哪裡可信,風揚是愛她的,到底愛的是她,還是她的這張臉?
難道因為愛她就永遠不會再去愛其他的女人了嗎?
凌小小慢慢地嘆了一口氣。
早就會預料到的事情,和即將面對的事情,到底是不同,這樣一個絕色的美人,可以在風家內宅行走,可以自由留在風揚的院子裡用飯,凌小小注意到,剛剛風揚說話的時候,神色是自然的,而且她記得風揚稱呼她為小憐。
小憐,果然讓人心生憐惜啊!誰讓她也有著那樣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