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手掣肘北涼,最終讓連同徐家在內的北涼道百姓,一起成為非我族類的存在,在中原西北偏居一隅,幾乎不被中原士族視為吾國吾民。李義山之所以被視為那幾位春秋頂尖謀士中最不出彩之人,很大程度上源於在趙長陵病死後,並未力挽狂瀾,成功幫助徐家和北涼融入中原,導致趙室朝廷從始至終都將北涼視為心頭大患,為此徐趙兩家都沒有勝利可言,徐家鐵騎作為戰力猶勝兩遼邊軍的邊關砥柱,竟然從未獲得過中原的財力支援。

反觀趙室也埋下了兩次廣陵江叛亂的禍根,雖說暗中推動西楚復國,勉強達到了削弱藩王和武將兩大勢力的目的,但是戰事進展之不順,離陽國力折損之大,顯然遠遠超出了老首輔張鉅鹿生前佈局時的預期,更導致野心勃勃卻被苦苦彈壓在南疆二十年的燕敕王趙炳,徹底生出中原逐鹿之心。同樣,徐家也是苦戰不斷,大傷元氣,哪怕第一場涼莽大戰獲得大勝,北莽騎軍依舊不願去捏更為軟柿子的兩遼邊軍和薊州邊線,打定主意要先下北涼再吞中原,所以說,從目前來看,北涼徐家,離陽趙室,北莽女帝,三者皆輸,倒是燕敕王趙炳和那位即將稱帝的傀儡靖安王趙珣,獲利最豐,至於迄今為止始終按兵不動的大柱國顧劍棠,這位春秋四大名將之一的武人如何抉擇,依然充滿懸念。

有趙長陵輔佐,徐驍即便功高震主,依然不曾被狡兔死走狗烹,得以封王在外,在西北邊關安度晚年。

趙長陵死在西蜀戰場上後,換成李義山獨木支撐起徐家大宅,卻是如今北莽四十萬騎軍壓境拒北城的這般田地,年輕藩王極有可能成為早夭之人,兩位徐家謀士,徐驍的左膀右臂,成就似乎高下立判。

趙長陵當下沒有執意向北入城,澹臺平靜也就沒有悍然出手。

一座渡橋,自成一方天地,以澹臺平靜出神入化的天人修為,關鍵是她身具莫大氣運,也許要她開闢出一塊洞天福地,有些牽強,但要說只是隔絕其他天人感應,在某時某地畫地為牢,則十分輕鬆。

趙長陵自言自語道:“春秋之中,我既是謀士,骨子裡更是一位縱橫家,且不同於大秦時期那些縱橫家先賢,並非是以布衣之身庭說王侯,我趙長陵出身頭等豪閥,所以當時同時代的各國君主將相公卿,哪怕身處敵對陣營,依舊願意將我奉為座上賓,一次次奉大將軍之命出行,總能夠無往不利,也贏得了‘辯才無礙,機變無雙’的美譽,甚至大將軍麾下有些讀書人,都覺得謀略決斷兩事,我趙長陵都可一肩當之,完全不用寒士出身的李義山費心。”

趙長陵緩緩搖頭,感慨道:“世人豈會知曉根本不是這回事,義山外儒內法,以霸王道雜之,這才是徐家建制成軍的根腳所在,使得大將軍能夠春秋戰事裡屢敗屢戰。歸根結底,我趙長陵不過是徐家鐵騎的面子,錦上添花而已,義山才是不可或缺的裡子,是在為大將軍雪中送炭。二十年前,義山未必能夠做得比我更好,也未必更差,可春秋定鼎二十年之中,我卻要遠遠不如義山,恐怕所謂的三十萬北涼鐵騎甲天下,早已分崩離析,或是早已為他人作嫁衣裳。”

趙長陵突然轉頭笑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澹臺宗主,是不是很好奇為何天道為我開一線?”

澹臺平靜冷漠寂然,並不說話。

趙長陵也不以為意,抬頭望向天空,“因為我的弟子之中,陳芝豹,姚簡和葉熙真三人,還有大將軍的小舅子吳起,這四人,都被天上仙人視為重要棋子,尤其是陳芝豹,更是重中之重。春秋九國,離陽趙室滅八國收為一國,與北莽南北對峙,這仍是仙人認可的格局,可若有一方休養生息短短二十年,便一統天下,王朝版圖還要遠遠超過大秦鼎盛時期,然後天下蒼生最少獲得百年承平,可就有悖於初衷了。”

趙長陵收回視線,望向拒北城,伸手指了指,“所以徐鳳年哪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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