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孔銘揚那貨面上雖然淡定,但心裡早樂開了花,看著蘇青拉著他的手,內心感受著那柔若無骨,心生漣漪的觸感,腦子裡頓時冒出一片粉紅泡泡。那還能聽到蘇青說了什麼?
其實,孔名揚也只是在蘇青面前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他,那能真上去湊人啊,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是襲警,即使他是頂級太子黨,沒人敢告他,可民眾的眼睛卻是看著呢,保證第二天就給你來個特寫,某某太子爺當眾毆打辦案警察,擾亂辦案,這影響多不好。
再說,他孔銘揚雖然被人戲稱天不怕地不怕的閻王,胖揍的人無數,可那些都是圈子中不入流的人渣,對於惹了他,看不順眼之人,他都是一聲不響就解決了,那像這會兒光有雷聲不下雨,蘇青一拉就熄了火?
對於欺侮一個普通人,他還真沒什麼興趣,聽蘇青這麼一說,訕訕地摸著鼻子,做出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而宋巖這貨腦子迴路不夠,不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師傅,他剛才對你言語不敬,就應該湊他丫的,連我師傅都敢冒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青仰天扶額,她已經無力再去糾正這人。
不一會兒,一臉嚴肅,還帶著點悲切的宋老爺子,和一個方臉身材挺拔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
幾人打過招呼,寒暄客套了幾句。
這方臉的男人,看樣子三十七八歲,從站立的挺拔身姿可以看出,定是在軍營淬鍊過的,那炯炯的眼神看人的時候,似乎能看透人的內心。
他好像認識孔銘揚,似乎還很熟的樣子,而且先給孔銘揚打招呼,語氣中帶著一絲尊敬。
這人叫張勇,曾經在孔老爺子手下當過勤務員,算是從孔家走出去的人,轉業後到了刑偵大隊。
張勇農村出身,沒什麼身家背景,也沒上門求孔家辦過什麼事,硬是穩紮穩打地破了幾件大案,提拔到了現在的位置,刑偵大隊長。
雖說沒靠著孔家,但別人都知道他是從孔家裡出來的,自然高看兩眼,在單位裡也沒那個沒長眼的為難過他。
說白了,單位裡升職評職稱這些事情,並不是透明的,也不是說你有才業務過硬,就一定升職,這些事情都是有暗箱操作,有門路的,上級領導一句話的事,就能將兢兢業業的人給擠下去。
明白這裡頭事情的張勇很是感激孔家,對眼前這位孔家二少自然也是尊敬。
不過,聽說他們要過去看看屍體,還是猶豫了一下,“我們的法醫在京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他查了大半天,也沒查出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死亡,就連死亡時間也不能確定,我們準備帶回去請相關專家協助,宋老剛才也驗過了,也是沒有進展,再……”
張勇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表達的很明白了,不是我不近人情,這孔二少的面子他哪敢不給?
可關鍵這不是過家家酒,或者有熱鬧可瞧,這是人命,連他們這些老手都無法驗出的問題,你們這些孩子娃能看出什麼?這不是純粹搗亂嗎?
宋老爺神色嚴肅,這時也開口了,“讓他們進去看看,這丫頭懂點醫術,即使驗不出,也不損失什麼?”
張勇聽宋老這麼一說,隨即向蘇青看去,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神色有些淡漠,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或者說內心變化,這讓張勇有點挫敗,他可是專門學過心理學,見人第一眼就能推測出這人的性情大致如何,接觸之後,透過肢體語言也能估摸出這人的習慣,愛好,以及對某件事的看法等等。
經過這麼些年的歷練,不能說人人都能看透,但那些犯人在他面前都還是無所遁形的,想隱瞞點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這眼前的孔二少雖然看不出別的,但他看這位姑娘愛慕欣賞的眼神,卻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