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至今也未能從自家的太子殿下的迷情之中走出來。
可是,小姐輕而易舉得到她所奢望的一切,卻棄若糟粕,半點不加珍惜不說,還覺得厭惡不已。
畫詞雖然對任清風的態度不滿,可是也不敢流露出來,一來她雖然對任清鳳是羨慕嫉妒恨,可是卻是從心底喜歡任清鳳。
二來,也是因為她在風流韻身邊伺候多年,比任何人知道風流韻的脾氣,雖然絕美無雙,看著任性癲狂,可內心深不可測,手段狠絕,絕不是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
而她更知道,風流韻看似多情,實際上最是專情,或者這樣說更貼切,風家的男人看似憐香惜玉,到處留情,可是遇到動心的女子後,卻會變成全天下最深情的男人,從此之後,他的一片真情只會交給那個女人,為她喜,為她悲,一心痴狂。
所以,在見識到風流韻對任清鳳的在乎之後,她就絕了自個兒的心思,斷了那份痴心妄想。
風家的男人,可不會因為你對他的深情,就會厚待半分。
他們可以是天下最深情的男人,也可以是天下最無情的男人,若不是他們心頭的那個女人,你就是將一顆心掏出來,捧在他的腳下,任他踐踏,他都會黑著臉,皺著眉頭,一腳將那血淋淋的心踢飛出去。
他們是仙,亦是魔,端看你在他們心中的位置。
畫詞暗自苦笑,她雖然跟在風流韻身邊多年,但若是對任清鳳有些許的歪念,只怕她的太子殿下都會毫不猶豫,眼睛不眨一下的扭斷她的脖子。
畫詞的唏噓之間,風流韻堪堪避過任清鳳的長鞭,嘴巴卻更是油乎乎:“鳳兒,你對我情深似海,我早已心知肚明,莫要在如此深刻表現了……”
“你……找死!”
聽他滿嘴的胡言亂語,任清鳳心中一凜,手中的長鞭越發的犀利,直奔風流韻的面目,既然這男人自尋死路,她也就莫要替他惜命了。
“鳳兒……鳳兒……你來真的……喂喂,我剛剛還絞盡腦汁幫你……你別這樣過河拆橋……鳳兒……我還手了……我真的還手了……”風流韻一邊不停的閃躲,一邊嘴裡不停的嚷嚷。別看他嘴裡叫的兇,可是心裡卻美滋滋的,這樣兇巴巴的鳳兒,看著才順眼點,至少有些人氣,而不是冷漠如一汪死水,少了幾分生機,讓他瞧著心都跟著痛了起來。
寧願任清鳳拿他當靶子,卻也不願意任清鳳冷寒如深潭似水般無波無緒。
還真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
任清鳳一雙眸子暗沉如黑夜,薄唇抿緊,手中的長鞭一招狠似一招,每一招都讓風流韻避的苦不堪言,可是他這人還真有些瘋病,不但不惱,還笑得越發的歡暢,落在任清鳳的眼中,自然是更加的生氣,她這一生氣,那鞭子自然就更是毫不留情。
西華院的客廳,被二人你來我往之間,早已是一片狼藉,椅子翻了,案几倒了,下人們早已乖乖的閃到一邊,任清雲和畫詞也避了開去,只是二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看著那打得難捨難分的二人。
畫詞狠狠得瞪了銀翼一眼,往日裡的機靈勁兒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怎麼不上前分開太子殿下和小姐。
銀翼白白捱了一個白眼,心裡卻叫苦不已,他怎麼不想上去分開這兩位祖宗,可是……他哪裡分的開啊,這二人的身手根本不是他能分開的。
倒是那位墨色的,怎麼沒在任二小姐身邊,若是以他的身手,說不得還能一試。
墨色此刻在何處,正在西華院的某個屋簷上,他是魯國殺手界第一人,神出鬼沒自然不別說,而今日任清鳳給他的任務,是將西華院護成鐵桶,若不是她到生死關頭,輕易莫要動手——殺手鐧總要用在該用的地方。
所以此刻他並沒有動手,一來是任清鳳的命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