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的知琴,沒有一絲同情,然後又轉身問向一邊的耿大:“耿大,今兒個三小姐是如何吩咐你的?”
“三小姐一開始讓我跟著知琴協助她行事,知琴讓我躲在後花園,等二小姐經過時,將二小姐打暈,送進洞穴,可是因為暴雨,二小姐被耽擱了,未曾露面……我侯在洞穴外,就聽得唐公子與知琴……我將此時稟告給三小姐,三小姐暴怒,吩咐小的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唐公子是唐家的獨苗,若是傷了子孫根,唐大人和唐夫人必然暴怒……到時候,大夫人憐惜她,定然會將二小姐推出來頂罪,二小姐也就沒有了活路……所以我趁亂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
還沒有說完,任清水就衝了上來,怒睜著眼睛,進攥著拳頭:“你胡說……我沒有讓你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你胡說……”
那耿大聽得此話,卻忽然雙目一睜,亮的嚇人:“三小姐,耿大有負小姐所託在先,又背叛小姐在後,無顏再苟活人世……”說罷,一手握拳,竟然生生打爆自個兒的腦袋,頓時腦漿四溢,沾的任清水一臉的腦漿鮮血,嚇得她扯開嗓子,尖叫不止,渾身發抖,抱著身子,如同秋天的落葉。
她是真的害怕啊,她雖然害死過人,可是第一次,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死在眼前,而且靠她如此之近,她又怎麼會不害怕。
人證物證齊全,李秋月跟瘋子一般,衝向尖叫不停,顫抖不斷的任清鳳,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往地上砸,拳頭腳踢,毫無形象而言:“你個畜牲……枉費我這麼多年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你個白眼狼……這麼多年,我是錯看了……我瞎了眼了,居然將你這個白眼狼當成親閨女一樣疼……”
“我沒有,我沒有……”任清水哪裡想到事情忽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勁的閃躲,可是李秋月此時的理智已經全都沒有了,只曉得是任清水害得她兒子成了一個沒有子孫根的人,那下手自然不輕,也沒什麼打法,就是潑婦打架的絕技,撕咬抓撓,怎麼順手,怎麼來,怎麼能讓對方疼,怎麼來。
任清水從一開始的躲避,在捱了兩下發疼之後,就開始反擊,二人在地上打得團團轉,眾人看的膛目結舌,沒想到貴人們打起架來,那兇悍勁兒,比起街頭殺豬的潑婦還要狠上三分。
唐家嶺是在朝堂上滾過的人,對著這麼個情況,那也是束手無策,任碧波有心說話,可是渾身動彈不得,又說不了話,只是瞪著眼睛,看著自個兒心中的天之嬌女,淪為潑婦一流。
李秋華瞧著自個兒女兒被抓破了臉,頓時心疼的跟什麼似得,又說不出話,只能給了李媽媽一個眼色,李媽媽接受到她的心意,出口勸著李秋月冷靜,可是李秋月此時早已不當李秋華是自個兒的親人了,哪裡肯給她身邊媽媽的面子,再說了根本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現在她兒子被人斷了子孫根,她能不能冷靜?
李秋月現在生吃了任清水的心都有了,不但不停,手下更是用力,死死的掐住任清水的脖子,恨不得將她掐死了過去,
李秋華見她不聽,反而更加兇狠的掐著任清水的脖子,那模樣似是要掐死了任清水才善罷甘休,更加的擔心,急的額頭冒汗,不停的給李媽媽使眼色,李媽媽心裡也急的冒煙,忙叫婆子們上前將二人拉開,李秋月飽受刺激,根本容不得靠近,誰上前,要捱上一爪子,一時間掛彩的人眾多,加上原本被畫詞打斷腿腳,手臂的,一時間這客房到有些血雨腥風的味道。
任清鳳幾人很是知情識趣的退了幾步,留下更大的機會給任清水和李秋月發揮。
張媽媽看著氣定神閒,目光冷澈的任清鳳,心中想要投靠的念頭更盛。
再看了一眼瘋婆子一般的李秋月,眼中閃過一道痛快的恨意:你兒子不過是斷了子孫根,你就急成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