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著任清水緩緩地說道:“任清水,你還抱著僥倖的心裡嗎?知琴可是什麼都跟我交代了?”
“你……你胡說什麼?”任清水的一張臉白的跟紙片兒一樣。
“知琴交代了,說是你引得唐公子對我作此齷蹉事情,只是唐公子久等,也不見我來,狹小的洞穴,唐公子一時把持不在,而她又接觸過依蘭花和蛇床子,所以……誰知道你喪盡天良,惱羞成怒……”她嘖嘖了兩聲:“任清水,這魯國上下誰不說你溫厚良善,可是卻不想你知曉知琴壞了事情,居然惱羞成怒之下,趁亂使人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還嫁禍到我的身上,光是這份手段,這份果敢,這份狠絕,我就不得不佩服。世人都傳我十惡,可是我這十惡到了你的面前,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你……血口噴人!”任清水瞪大眼睛聽著任清鳳說著如此荒謬的話,她什麼時候使人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這根本就任清鳳血口噴人,胡言亂語。
“有沒有血口噴人,將知琴和護衛耿大叫上來就知道了。”任清鳳眼底幽光閃過,高山寒雪的冷意,一閃而過。
栽贓嫁禍,她也會,而且手段比起任清水來,不知道高杆多少倍,今兒個這對母女遇到她這個鼻祖,她們那點道行,看都不夠她看的。
“好了,你鬧夠了沒有!”任碧波忍不住站起身吼了起來,再這麼鬧下去,真要毀掉任家的金鳳凰了。
“畫詞,你去伺候相爺坐下喝茶,這氣大傷身,還是喝口清茶,消消火,坐著聽我說話就是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中透著一股冷寒入骨的涼氣。
“小姐放心,奴婢保管伺候好相爺。”畫詞應得乾脆,輕輕巧巧閃了過去,在任碧波的啞穴上一點,再點了一下麻穴,頓時任碧波就如同泥塑一般,任由畫詞擺佈。
“你——這忤逆不孝!”李秋華沒想到任清鳳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對任碧波動手,頓時急的冒煙。
任清鳳一抬下巴:“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鬼喊鬼叫。”
畫詞如法炮製,頓時李秋華也變成了第二個泥塑,完了之後,畫詞目光灼灼的看著任清水,大有願意繼續效力之意,被她這麼熱情的盯著,任清水哪裡再敢唧唧歪歪,頓時死死的抿著嘴巴,生怕變成第三個雕塑。
“墨色!”任清鳳輕輕的喊了一聲。
一道黑影就那樣“嗖”的一聲,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快如閃電,身影一定,眾人就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來人如同一塊冰塊被扔進寒冬的屋子,瞬間冷得人汗毛直立。
來人身形單薄,可是那一雙眸子卻冰冷的嚇人,沒有一絲熱氣,誰看了,都忍不住心頭一顫,彷彿自個兒是沒有氣的死人,若不是手裡提著兩個人兒,眾人還以為他是個冰凍起來的石雕。
墨色手裡提著的兩個人——一個就是洞穴門事件的女主角知琴,另一個則是任清水派下去協助知琴辦事的護衛耿大。
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僵硬,雙目無神,不過誰也覺得詭異,這時候若是二人的表情不僵硬,那才是詭異呢。
任清鳳蹲下身子,直直的看著知琴茫然的眼睛,緩緩的,一字一字的問道:“知琴,你將今兒個的事情好好說一遍。”
“是。”知琴神情恍惚,似是沒有從事情敗露的打擊中醒過來,聲音低低,卻清脆:“……小姐讓我引得唐公子去後花園等二小姐,二小姐吸了依蘭花和蛇床子的味道,到時候也不用唐公子用強……婢子引得唐公子去後花園的洞穴……誰知道,唐公子久候二小姐不來,對奴婢……而奴婢雖然心中明白,可是接觸過依蘭花和蛇床子,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最後被眾人撞破……奴婢……”說著,似是承受不了這種恐懼的噩夢,捂著頭慘叫了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任清鳳對蜷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