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墨色道:“清雲那邊,你幫我照看些,我和畫詞去打落水狗!”
她昨天明明早就吩咐過任清雲,讓他不用擔心,可是任清雲昨日卻偏偏說什麼不肯先回來,守在院門,她回來的時候,任清雲的身子全部淋溼了,臉色青紫,都快凍成冰棒了,卻還守著院門,直到她安然無恙回來,這才鬆口回房。
任清雲知道自個兒現在沒有本事,也不能幫助任清鳳,所以他乖乖的聽她的話,不去拖她的後腿,可是總有一天,他會擋在姐姐的前面,為她遮風避雨。
痛打落水狗?
墨色的冷凝的眸光一閃:主子這是要對李秋華動手了?
任清雲是準備對李秋華動手,一山不容二虎,她既然要將內宅控制在手裡,自然就要將李秋華踩在腳下。
這是內宅生存法規,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只是她並沒有直接去了李秋華的院子,而是先去了廚房。
廚房管事婆子和領頭的廚娘,身上有傷,在被捆綁了一夜,幾乎已經沒有人樣了,見到任清鳳到來,面色如死灰一般:一夜的煎熬,再加上府裡的傳言,她們的心志已經全部的垮掉,所以此刻再看任清鳳,除了懼怕,還是懼怕。
君子服德,小人服惡,既然這些小人春風細雨軟化不了,還不如用雷霆手段威懾。
任清鳳抿了一下薄唇,冷笑:“兩位怎麼還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們的主子此時已經將兩位接過去了。”
她眉梢輕挑:“既然你的主子不肯出來,我就領著兩位過去瞧瞧,好人做到底,總要讓你們心服口服吧!”
說著,給了畫詞一個眼色,畫詞是個伶俐的,明白任清鳳今兒個行事的目的,十分機靈的將綁在柱子上的二人解下來,卻還是反綁著手,押著二人跟在任清鳳的身後,打算往李秋華的院子去。
任清鳳走了幾步,停下步伐,回身對著身後廚房那些狀似忙亂的下人們道:“你們若是感興趣,也跟著去吧,有什麼委屈,到時候儘管跟你們的主子說!”
下人們瞧著斷腳,斷手,狼狽不堪的管事婆子和領頭廚娘,對大夫人李秋華哪裡還有什麼期待,聽得任清鳳如此說道,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說不敢。
任清鳳卻又是一聲冷笑,轉身抬步離開,眾人面面相覷,有幾個膽大,腦袋靈活的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剛到了大夫人院子的門口,就見那守門的婆子坐在背風處,悠閒的磕著瓜子,見到任清鳳前來,也不起身,身子穩如泰山,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今兒個颳得什麼風,二小姐居然大駕光臨……”
任清鳳也不氣惱,只是定下步伐,直直的看著她,神色淡然,只是一雙眸子之中,冷光四溢,前世熟悉她的人,若是瞧見了這等目光,都會躲躲遠遠的,可惜這守門的婆子卻不曾知曉她的脾氣,心裡還暗暗得意,以為任清鳳還是那個可以隨意欺凌的主兒。
雖然在話說完後,看到那兩個被反綁著的管事婆子和領頭廚娘,守門的婆子有些狐疑,可是卻也沒太當回事。
她是個直腸子,腦袋也不是個太聰明的,否則到現在也不會還混著守門這樣的苦差。
那守門的婆子看著任清鳳停下步子,直直的看著她,卻還依舊坐的好好的,穩穩的,一點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二小姐,你難得大駕光臨,原本該恭請二小姐入內的,只是可惜啊,你來的可真不巧,這個時常大夫人應該還在用餐,是沒有時間見二小姐,你還是回吧!”
守門的婆子雖然腦袋不夠聰明,可是卻也知道,向來對二小姐不恭敬,是不會被懲罰的,若是大夫人知道了,說不得還能給個獎賞的眼神,所以此刻,她的態度足夠的傲慢。
看來又是個不長眼,腦袋糊塗的!
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