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應該還不知道相府的掌管內宅的憑證——對牌已經到了她的手上。
任清鳳心中嘆息,這本尊姐弟之前混得也真的太過悽慘了點,別說廚房的人了,就是這麼個守門的下等婆子居然也敢這樣對她,看來她謀算對牌是對的,沒權在內宅可沒法活的自在。
她心中對本尊的行事風格不贊同,面上卻是半點也未曾顯示出來,緩緩的開口,慢聲輕語的說道:“你也說我是難得大駕光臨,可見我親自跑這一趟,是多麼的不容易。既然大夫人還未在用餐,你進去稟告一聲,她不就自然有時間見我了。”
“二小姐,你這說得什麼話?”守門的婆子坐不住了,瞪著眼睛,不屑的看著任清鳳一眼,譏笑道:“二小姐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大夫人用膳,哪裡是說打斷就能打斷的,你敢說,我還不敢放行呢。”
頓了一下,傲氣十足的說道:“若是二小姐今兒個真的有事要見大夫人,那就在這裡候著,等到時辰差不多了,我就放二小姐進去……”
任清鳳忽然輕笑了起來:“你讓我在門外等?”她死死地看著那守門婆子的眼睛,道:“你確定你腦子沒給門縫夾過?”
守門的婆子大怒,氣沖沖的道:“我確定我的腦袋沒給門縫夾過,不過我看你的腦袋是給門縫夾過了。叫你一聲二小姐,那是我敬你,可是你也要自個兒有點做主子的樣子,就你這等出身,我呸,還到這裡耀武揚威,老孃我……”
二小姐?
呸,叫她一聲二小姐,她還真擺起了主子的譜兒,她是知道任清鳳姐弟搬到西華院去了,知道昨兒個二小姐報復了大夫人。
可是那又怎麼樣,今兒個天初亮,大夫人一臉嬌羞的進院子,她是過來人,看一眼就知道昨兒個大夫人和相爺幹了什麼。
她在相府伺候這麼多年了,相爺是個什麼性子,她怎麼會不知道。
二小姐和五少爺以為依靠相爺的寵愛,就能在相府站穩腳跟了。
笑話,相爺是個薄情的人,若是沒有利用價值,只怕轉身就會忘記了這兩位是誰。
相爺此刻會忽然想起這兩位,那是雲娘鬼魂相助,可是私下裡,那驅鬼的道士已經請了,到時候沒有這個憑仗,這兩位自然要打回原形。
別說,這位雖然腦子不聰明,可是這八卦的水平還挺高的。
鐵定要打回原形的二小姐,有什麼好懼怕的,更何況二小姐這次狠狠地惹怒了大夫人,還不知道能活幾天。
因為心裡存了這些想法,此時任清鳳的話,只會讓她覺得沒幾天好活的人,還敢拿喬,那是自個兒活得不耐煩。
老孃?這婆子居然敢自稱她老孃!
任清鳳眉峰處一冷,清涼如水的眸子瞬間結成冰塊,她一步上前,走到那守門婆子的面前,似笑非笑道:“你剛剛稱呼自個兒是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裝模做樣!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難道她還會怕這懦弱的二小姐不成!
守門的婆子心中底氣十足,挺直了腰桿,整個身子對著任清鳳耳朵傾斜了過來,大聲嚷道:“你年紀輕輕,耳朵卻比老孃我還背,既然你要老孃再說一遍,老孃我成全你,一個十惡不赦的庶女,居然敢跑到當家主母的院子前鬧事,老孃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砸吧了一下嘴巴:“老孃今兒個心情不錯,就大發慈悲,好心饒過你一次,否則等驚動了大夫人,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任清鳳看著眼前猖狂的婆子,目光冷如骨髓,面上卻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掏了掏耳朵,用一種非常特別的語氣,對著一旁的畫詞說道:“她說她是我老孃?”轉頭又看向得意洋洋,猶不知死的守門婆子道:“我還真沒想到父親大人的興致這麼高,你這樣的醜婆娘居然也能下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