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青州傳個信,逼迫一下靖安王人,讓他動手誅殺徐鳳年!”
張鉅鹿邁著沉重的腳步,側頭對身邊的老僕吩咐道。
老僕點頭應下,沒有多言,一心攙扶著張鉅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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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珣眼神怨毒的看著眼前的呂錢塘,但是在靖安王的面前他也不敢妄動,只是靜靜的立於殿下,等待著靖安王的吩咐。
“我知道了,你回去轉告世子,我在府中恭候大駕!”
靖安王手中捏著一串佛珠,手指不斷的摩挲著上好的菩提子,手指不但的轉動著佛珠,自從昨晚見到了許宗甲大顯神通,超度亡魂的一幕,靖安王對佛道更賤虔誠了,不知是否為贖以往的罪孽,如今已經是不近女色,飲食也不沾任何的葷腥,只食素食,近乎苦修的生活,讓靖安王趙衡越發的高深莫測。
呂錢塘拱手一禮,沒有多言,目不斜視的離開了此地。
趙珣等到呂錢塘一走,按捺不住心中的浮躁,直接開口說道。
“父王,呂錢塘明明就是林家的林玉,為何剛剛不將他拿下,參上北涼王府一本,告他們一個窩藏欽犯,意圖謀逆的罪名?”
靖安王趙衡,左臂一抬,制止了趙珣的話,沉聲道。
“那些都是小事,無關痛癢,朝廷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問罪徐驍,徐驍也不會不在乎被人知曉他保藏林玉,所以你的格局要往大處看,不能總是盯著這小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趙珣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違背靖安王的旨意,只能憤憤不平的咒罵著徐鳳年和林玉,心中的恨意難以平定,想著日後一定要找回場子,讓二人付出代價。
趙珣唯唯諾諾的躬身表示了順從,接受了靖安王的訓誡,臉上掛著一絲的欽佩之色。靖安王不止他一個兒子,他雖然貴為世子,但是依然要如履薄冰,不能給下面那些野心勃勃的兄弟們一點可趁之機。
靖安王乃是千年的老狐狸,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這位兒子口服心不服,但是也不介意,畢竟如果年輕人連點鋒芒火氣都沒有,那麼日後也很難有出息,成就也自然不大。
趙衡看著眼前給自己演戲的兒子,沒有揭穿,而是開口吩咐道。
“之前你私自調動青州水師圍剿徐鳳年,落下了口實,雖然你臨危不亂將韋瑋推了出去做了替死鬼,但是做事要做絕,我已經命人將韋棟一家全部拿下,就由你去將他們一家送去團聚吧,算是給徐鳳年一個面子,緩和一下雙方緊張的氛圍!”
趙珣心中一驚,不由辯解道。
“父王,孩兒那不過是事到臨頭,沒有辦法,才將韋瑋斬殺了,如今這樣將韋家盡數屠盡,是不是過於?”
趙珣停下了口中的話,心驚膽戰的看著臉色已經難看至極的靖安王,手腳顫抖,不安和畏懼爬上了心頭,不斷的撕咬著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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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王趙衡臉色漆黑,雙眸中怒火燃燒,手中的佛珠直接拍在了身旁的長几案上,巨大了力道,將長几上的茶盞震落,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瓣,茶葉伴隨著茶水流了一地。
“糊塗,你將人家的兒子殺了,就算不是為了封徐鳳年的口,你也要將韋家盡數誅殺,絕不可留下隱患,正所謂寧教我負天下人,不可教天下人負我,如此婦人之仁,日後如何執掌青州!”
趙衡的語氣中的森然殺氣,完全不像是一個信奉佛道的苦修者,充滿了戾氣和陰毒,哪裡有著一分佛道慈悲為懷,普度濟世的胸懷。
“孩兒糊塗,這就去將後患抹除,還請父王息怒!”
趙珣連忙跪倒在地,叩首請罪,額頭磕在漢白玉上,早已紫青一片,可見靖安王積威已深,對趙珣威懾甚嚴。
趙衡擺手示意趙珣離開,再次撿起了長几上的佛珠,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