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比武如何還能取勝?不若就此收手,兩邊不失面子。”沉聲道:“三位長老,咱們今日依照江湖規矩在此磋研武功,不論朝廷公事。如今前兩場你我各有勝負,第三場再鬥下去,馬某是不成的了,陳長老可還要賜教?”
陳鬱松笑道:“好一個不論公事!馬大人武功了得,咱們不用比了。只不知你我下回相見如何?”馬順臉色一沉,道:“貴教是白蓮逆黨一脈,馬某身居此位、仰沐皇恩,誅亂除害乃是分內之事。今後若再遇見三位,仍不過是刀兵相見罷了。”
陳鬱松冷笑道:“如此甚好,咱們也不用等到下回,今日便做個了斷罷!”右手一揮,江邊長草叢中忽齊刷刷立起二三十名勁裝漢子,各自手持一物,似是根一尺多長的黝黑鐵管,齊齊指向馬順等人。
馬順見狀臉色大變,冷冷道:“今日是三位下書約馬某在此比武,幾位皆是江湖成名人物,竟罔顧武林規矩安排下這等毒計,連廉恥也不要了麼?”梅潛嘿嘿笑道:“說到恬不知恥,世上只恐無人能出大人其右。你命南昌左衛調集三百士卒,齊備強弓硬弩埋伏在章江門外,只待比武一畢,不論輸贏如何,便要伏兵齊發將我三人亂箭射死,是也不是?”馬順臉色一青,道:“哪有此事?馬某依約而來,怎會使這等下作手段!”
梅潛冷笑道:“馬大人無須強辯。你怕埋伏太近易被察覺,命這些軍士盡皆扮作碼頭船工,將弓弩藏於漕船之上,只待炮響為號,便一齊殺奔石頭渚而來。嘿嘿,閣下自以為此計神不知鬼不覺,豈能騙過老夫?不瞞大人,糧船上所藏的三百張硬弩,今早已被梅某派人將弓弦、弩機暗中損壞,早成了爛木廢鐵。我又在碼頭預先安排下本教多名好手,皆可以一當十,你那三百人馬未必殺得過來。”馬順眼中精光一閃,道:“然則三位在此擺下火銃陣相待,可是決意要取馬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