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說得沉域一下就笑了。
他拽著陳眠的手,讓她去摸自己濡溼的穴口。
“有沒有人教過你,裝的時候,起碼得上下一致,”
陳眠沒說話了,彷彿真的被沉域教育明白了一樣。
車窗外人來人外,沉域壞心眼地顛了下腿,讓陳眠撲進他懷裡。
手觸碰著她的脊背,“還是不夠精明,你應該說,在人來人往的鬧市街頭操你,要加多少錢。”
陳眠從善如流地跟著學,“沉域,在人來人往的鬧市街頭操我,要加多少錢。”
沉域就笑著貼上來,像是獎勵她的乖巧般親吻她的耳垂,“更聰明些,會問,多少錢能換一個吻。”
“……”
陳眠抬眸,與沉域拉開距離。
底下兩人身體相接的部位是蓄勢待發的慾望。
而視線的交纏卻冷淡。
“沉域,你身上的錢,只夠和我做愛,不夠和我接吻。”
陳眠被送回家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居民樓還是暗著的,她拉開房門,剛進去就聽見廚房裡傳來炒菜的聲音。
“陳眠,怎麼這個時間才回來?”陳宋坐在沙發上,裸著上半身,腿擱在矮桌上,笑眯眯地看向她。
陳眠卻從頭冷到了後腳跟,她後退一步。
沉了嗓子對陳宋說,“我沒錢了。”
陳宋才不信陳眠會沒錢,陳眠長得漂亮,也不知道一天天在外面幹什麼,房間裡總是有錢,他喝醉了酒忍不住想打人的時候,陳眠會從書包裡拿錢出來給他。
他昨天在陳眠書桌裡摸了一萬走,在牌桌上玩了個通宵就輸完了。
今天晃著酒瓶再去,進門玩了沒幾局就被人趕了出來。
沒有緣由,他罵罵咧咧地想動手卻被虎背熊腰的老闆給震懾住。
他晃著腿腳往家走,坐在沙發上晃著手機等他的搖錢樹。
沒錢?陳宋不信。
他抽了皮帶,朝陳眠走去的時候,廚房抽油煙機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宋艾從裡面端著菜出來,擦著手對準備動手的陳宋說,“我給你錢。”
陳眠拉開房間的門進去。
閉著眼慢慢從門上滑坐在地。
門外,宋艾的尖叫聲劃破黑夜。
男人的怒吼猶在耳畔,“你他媽哪兒來的錢?出去偷了是嗎?”
碗筷彷彿都砸在了陳眠的身上。
她臉色蒼白,臉埋進膝蓋之間,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兜裡的手機就在這時候震動了一下。
是沉域發來的訊息。
——現在,夠麼?
一股涼意竄上來。
陳眠喉間都梗塞。
隔音並不好的居民樓甚至能聽見樓道里鄰居的議論聲。
——又在動手?
——都多少次了,誰能管啊。
有的。
能管的人正發來微信,平淡的語氣似乎在嘲諷陳眠在他面前不值錢的堅持。
樹影搖晃的老舊居民樓下。
一輛賓利停在那兒,少年靠在車門上,摁著打火機看著火苗竄上來又熄下去。
他神色懶懶,聽見樓上傳來砸椅子的聲音也沒抬頭。
直到手裡握著的手機亮了起來。
在ktv門口笑著對他說不夠錢和他接吻的人,回覆他。
——沉域,你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