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才一拍腦門對陳眠說,“沒人住啊,都知道你賣了房子有人買了,一直沒見到人來住,好像是八月底還是九月?有家政公司過來做清潔,然後不停地往裡搬花,放了滿滿一屋子,我們就奇怪呢,隔了幾天吧,是看見了小夥子過來,我還問他是不是在這兒住。”
陳眠眼眶有些酸澀,聲音不自覺地發顫,“他怎麼說?”
“他說不是,後面說了些什麼我記不清了,老糊塗了,記不得了,就記得那小夥子挺帥氣,年紀看著跟你差不多……”
後面的話陳眠已經沒有在聽了。
她咬著下唇看著那扇窗,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誰買的房子在這一刻清晰到不能更清晰,除了沉域不會是別人,只會是他也只能是他,買了房卻不住,收拾乾淨往裡面種了無數的花。
她拿出手機,要打給他的時候,手指忽然一停,從通話鍵轉到了微信。
鬼使神差地再次開啟了沉域的朋友圈。
九月初。
——造個夢。
是很久之前的一個午後。
在盛世豪庭的客廳,她推開窗看見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沉域停了手裡的遊戲走到她身邊,問她看什麼。
她隨口對沉域說,“看雨。”
沉域有些莫名,“雨有什麼好看的?”
她語調淡淡,“比我家好看,我家的雨天不能開啟窗,因為正對著垃圾桶。”
男生沉默了幾秒,才輕扯了一下她頭髮。
“陳眠——”
懶洋洋的嗓音,帶著些笑意,近乎開玩笑的語氣對她說。
“沮喪什麼,大不了以後我讓你窗臺開滿花。”
那時候陳眠沒有在意,以後兩個字過於縹緲,連帶著這件事都成為一個微不足道根本沒被重視的尋常午後。
直到現在,過去和現在串聯,又重迭在男生僅此一條的朋友圈裡。
——造個夢。
垃圾桶依舊存在。
但他讓她的窗臺,開滿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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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嗚嗚嗚,快在一起了,這次真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