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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嗓子裡梗著一團,讓她呼吸不暢。
“你可以嘲笑回來,我不在意。”
所以下車前,周至說的不在意是指這個。
秋風肆虐,湖面被風吹出層層波紋,呼嘯著貫穿車廂。
不會叫哥哥
許一一把揪掉頭頂的皮筋,頭髮並沒有如願的落回去,而是趾高氣揚的豎在頭頂,像炸開的蒲公英。
周至跨進客廳,抬手拉掉了連帽衫的帽子,整張臉顯露在光下。劍眉之下是深邃的眼,意味深長的看許一。
許一用手壓住頭頂的頭髮,面紅耳赤,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拉伸完了嗎?完了趕快去洗澡,天冷小心感冒。”林琴看她一頭汗,頭髮凌亂,“頭髮怎麼回事?”
您能別說了嗎?
“我去洗澡。”許一捂著頭沒有看周至,疊起瑜伽墊直奔浴室。
“穿件衣服再去。”林琴喊道,“穿厚點,外面很冷。”
他們家浴室在外面,跟洗手間挨在一起。
“把暖風開啟,熱了再脫衣服。”林琴叮囑,“彆著涼。”
許一抓了一件外套連頭帶身上一起遮住,快步出了門。她走的飛快,穿過走廊走進浴室,外面有風,關門時發出巨大聲響。
外面雨打梧桐,聲響震天。浴室裡冰冷的寒,許一用力揉了凌亂的頭髮,沒勇氣照鏡子,也沒勇氣看自己。
開啟暖風聲響與窗外雨聲一致,她才反鎖上門。
周至今晚要住她家?會住許塢的房間吧?就在許一的隔壁,一牆之隔。
暖風機響起,與窗外的雨聲齊平。浴室裡熱了起來,許一抬手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運動衫已經溼透,她扔到了髒衣筐裡。醜陋的腿徹底暴露出來,許一受傷以來,第一次認真的看自己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