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唯一的失敗點,就在於青晴之後會一直跟著自己,持續到第十五天,在這期間,自己要儘可能保障她的安全。
“前提是,她自己知道分寸。而且我只負責把她送到我在的地方,許她跟著我……你要明白,這個世道很亂,一旦她離開了這片領土,就大機率不能再回來。”蘇明安說:“你是她的父親,以後卻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你有著這份決心嗎?”
青晴聽著,似乎也明白了現在是一種什麼情況。
她知道,父親似乎要把她送走了。
……在一些夜裡,她也有聽見,父親隱忍的咳嗽聲,她有看見過他咳在柴火上的血,看見過他一點一點彎下去的身軀。
父親常說,希望他能再多撐一段日子,能再為她打點獵物,砍點柴火,讓她能渡過這永夜一般的寒冬,能讓她和隔壁的叔叔阿姨們,都能在白天不怕魔獸,在夜裡不再怕冷。
但現在……好像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我只想向您尋求一個答案。”摩陌看著蘇明安,眼神堅定:“在被您帶走後,青晴她可以活著嗎?”
“我會盡我所能。”蘇明安回答。
而後,他便看見,這五大三粗地男人,身形驟然矮了大半截。
摩陌直接跪了下來,額頭磕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感謝您。”
他說著,語聲一點點從咽喉裡擠出來:
“真的非常……感謝您。”
蘇明安的眼神微微波動。
摩陌緩緩起身,摸了摸青晴的頭,溫和道:“晴晴,你到時候一定要聽話,你是潛力不俗的火系能力,只要夠努力,就能擺脫我們世世代代的貧寒了。”
小女孩站在原地,紅著眼睛:
“……爸爸,我再也不想聽到哪位叔叔阿姨被凍死的訊息了。”
摩陌聽了,忽然淚流滿面。
他抱了抱女兒,笑得很哽咽:
“那就對了。以後離開爸爸,一切都靠你自己了……聽話,到時候當個官,就能讓這裡過得更好了,就不會再有別的叔叔阿姨被凍死了……”
蘇明安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等到摩陌安慰完青晴,出去後,他默默把門關上。
他在思考如何推進這個個人身份任務。
任務提示上面寫著,自行研究天賦覺醒法陣,也可以推進進度條……
他拿出匕首,割開了手掌,而後在這間屋子裡開始畫起法陣來。
血液滴在地面上,漸漸染開一片。
或許是因為血脈與常人不同,即使地上滿是他的血,也沒有什麼濃烈的血腥味,反而像在用紅色顏料畫畫一般。在將記憶裡那個覺醒法陣的模樣畫完後,他看見進度條並沒有什麼增長。
他想了想,又在法陣周圍添了幾筆。
往外滲的血液與畫好的法陣連線到一起,漸漸開始融合,片刻後,他便看見面前的法陣又變了個樣。
進度條如願推進了那麼一小點。
欽望給他的筆記並不會使他突然變成一個大學者,就像初中生看了本高等代數解析也不會做題一樣。欽望只是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將怎麼畫法陣、血和法陣相融會有什麼效果,還有幾個實驗的關鍵點告訴了他。之前在正軍廣場,也是那些都可以獨當一面的學生們在進行著實驗,他只起關鍵的把控方向的作用,以及提供自己的血。
現在他一走,正軍那邊的進度雖然慢了,但也沒有慢上多少,兩方都是可以獨立進行實驗的存在。只是關鍵點在於,在最後的完成時刻,需要活著的他的血。
如果他不結合正軍那邊的成果,只不要命地用自己的血反覆實驗,也是可以只憑自己一人強行成功的。以前的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