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蝕(1 / 2)

接下來的兩日,永琪依舊夜夜與知畫翻雲覆雨,可心裡並不安穩,小燕子總是避著不見他,有時整日他都見不到她一面。

某一夜,他剛和知畫巫山雲雨了一番,要了水沐浴身子,他回房路過小燕子的屋門時,恰巧她也從裡邊出來,兩人皆是一愣。

看永琪的樣子,小燕子何嘗不知他剛做過什麼,眼眶霎時紅了,拉著扇門就想關上,可隨即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擋住,她整個人被擁著,拉入房內。

永琪懷抱是如此熟悉而溫暖,就這麼片刻,她甚至都想原諒了他,直到鼻間傳來一陣暖香,像是當頭一棒,提醒敲擊著她。

自己的丈夫已經和其他女子有了肌膚之親,她如夢初醒,掙脫了自己貪戀的溫暖。

永琪見她反應激烈,也怕傷了她,趕緊收回了手,攥緊拳頭背在身後。

他也不想做什麼,就是想好好看看她,在他心裡,小燕子的模樣一直如他初次在圍獵時見過那般,張揚歡樂,秀麗靈動,可如今,她的眉頭已為他染上憂傷,薄薄的眼皮透著不自然的紅絲。

永琪看著心疼,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臉,但就在距離她面頰半寸的距離時,她側身避開了。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去陪她好了”,她閉著眼,冷漠的開口。

這是兩人爭吵時,她一貫會使用的冷暴力,永琪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哄她的話就出了口,宛如條件反射一般。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如今老佛爺千萬雙眼睛盯著景陽宮,你讓我怎麼辦?或者我怎麼做你才能開心起來,你告訴我?”

小燕子抬頭看他,昔日意氣風發的少年已轉為如今的沉著冷靜,卻一如既往地對她溫柔相待,她的鼻頭有些發酸。

這些年永琪真的對她很好,好得她沒辦法再挑剔,就算她有時無理取鬧地發發小脾氣,也都在永琪的寵愛和笑語中,融解成一片溫柔。

她這顆尖銳的頑石,早已在他似水般日積月累的呵護浸透中,磨平了稜角。

可她骨子裡的倔強,讓她沒辦法低頭。

她別過臉,故意用言語扎他的心:“我怎麼能要求你怎麼做,一切都要憑你的良心,以前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你完完全全是我的,現在你每晚睡在她房裡,說不定心裡樂開了花,無比享受這樣的齊人之福”。

“我....”,永琪心裡哽著,往前一步想要解釋,卻被小燕子打斷。

她連眼角都是紅的,瑩潤的眼眸像是要望進他的心底:“你早就忘記了我們的患難與共,我們的海誓叄盟,你就是個騙子,負心漢!”

永琪的喉嚨滾了滾,有什麼情緒像深而厚重的疾風驟雨,讓他心裡生疼而壓抑,可最讓他難受的是,他已經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反駁了。

他合了閤眼,沉默須臾後,乾澀地開口:“我沒辦法說什麼,但我真的從未忘記過我們的曾經,你如果見了我難受,我就過段時間再來,但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小燕子用力抹了把眼淚,裝著不為所動地背過身去,心裡卻在發顫。

知畫自浴房出來後就不見他人,問了丫鬟才知道他進了小燕子的屋,縱然知道兩人有了隔閡,可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輕易扯斷,只要小燕子肯服軟,永琪難保不會拒絕。

她輕蹙著眉守在門外,直到瞧見他出來,才鬆了口氣。

她腳步輕快地迎上去,靜靜地看了他一會,才拉起他的袖口,輕聲說:“知畫等好久了”。

這句話一語雙關,他微楞了瞬,半晌,才抬起手,掌心落在她頭頂,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烏髮:“那為何還要等?”

院子?的夜蛙一聲一聲地叫,合著參柳樹上的蟬鳴,像是某種雙重奏,停一陣,歇一陣。

“不好嗎?”,她淺淺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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