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難,只待取了證物再細看一眼便知。”
“那如今證物何在?”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眼對她問道。
這話倒把梁尚宮給說糊塗了,她偷偷朝著溫若琳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想著不知怎麼說,既不得罪太子妃,又能把自己摘清楚。
溫若琳忙站起身道:“稟母后,是兒臣自作主張,非要自己收著那證物,沒成想卻給弄丟了,還請母后責罰兒臣。”
梁尚宮最初還不知道她弄丟了證物,聽她說了才知道,好在她這麼一說自己倒省得費心思說了,忙站開一旁,聽皇后發落。
周文帝把手攥成拳頭,放在嘴邊假意咳了一聲,衝著溫嶠道:“左相,既然物證如今已經弄丟了,你看這可如何是好?這宮裡禁衛軍上千人,總不能挨個審吧?”
聽了剛才眾人一番話,周文帝早是心下暗喜,幸好是太子妃丟了證物,這正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溫嶠問責卻問到自家人身上,他這把這事又丟給溫嶠,看他如何處理。
只見溫嶠不慌不忙的衝溫若琳問道:“但問太子妃娘娘,那條汗巾不知丟在何處了?”
溫若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溫嶠,雖不明白他意思,卻也心下怨他多事,隨口道:“應是丟在從聶寶林住所回本宮住所的路上了吧,總之回去後,本宮就發現那條汗巾不見了,因是怕母后責怪兒臣辦事不妥,所以不曾聲張。”
溫嶠正對她怨責的眼神,心裡暗道,怪不得說女大不中留,這嫡親的外孫女,自從嫁到王宮,便一心為太子著想,自己是白費了心計送她進來,早知當日還不如從家族中選個有點心計庶出送進來好使。
只見他陰惻惻的一笑,從袖中取出一物衝著皇后道:“說來也是巧了,昨日老臣掛念太子妃,去太子府探望娘娘,不料娘娘卻不在殿中,老臣正要出宮時,不想卻在路上拾得此物,當時還不明就裡青天白日的怎會有禁衛軍的汗巾丟在內廷的大道上,後來聽人說了宮裡發生的事,今日再聽太子妃一說,只怕這就是太子妃娘娘遺落的證物吧?”
他說著話,一伸手,將汗巾著太監呈了上去給周文帝。
溫若琳忙看向楓,楓也是一頭霧水,轉頭又看向浩。
浩暗自摸了一下袖子,衝著楓暗暗使了個眼色示意汗巾還在自己身上,兩人均是不明所以。
唯有溫嶠心裡有數,自昨晚聽了張公公所說,他便猜測溫若琳連夜去找太子說話,必是要替他瞞著汗巾的事。若那汗巾上繡的果然是個浩字,太子這兩日必然會準備一條其他汗巾替換證物。所以此事不宜久拖。 他料到今日若要太子交出證物,匆忙之間他沒有準備,必是隻能推脫證物丟了,便連夜命府里人做了這條汗巾,原本禁衛軍的汗巾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樣式,只是他令人在一側繡了一個浩字。
妙就妙在這條汗巾,即便眾人都知道是假的,卻也有口難辯。
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孫女竟然把丟失證物這事攬在了她自己身上。
皇后衝著太監揮了揮手,令太監將汗巾交給梁尚宮。
“你且看看,昨日搜到的可是這條汗巾?”
梁尚宮接過汗巾翻看了一下,這汗巾比起昨日那汗巾略顯新了些,只是雖說這丟失證物的是太子妃,但追究起來,自己保管證物不利也是一樁罪責,現在丞相拿來的汗巾就如同給一個要瞌睡的人送上的枕頭,如何還能推脫。
梁尚宮雙手捧了汗巾衝著皇后躬身道:“娘娘容稟,正是此物。”
皇后見梁尚宮認了證物,接著道:“那你再仔細瞧瞧,上面可有繡了名字?” 梁尚宮將那汗巾湊近眼前,仔仔細細的翻看了,突然眼前一亮,臉上露出喜色。
“娘娘,果然有繡的名字。”
眾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