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這位大人,雖說不是人人繡,但也是有的。”
“那繡字所用的絲線是什麼顏色?”楓問道此處,嘴角露出一抹笑來。
“那繡字皆是用的紅色絲線,這是宮裡一貫的規矩。”王尚宮不明白他此問何意,只是據實的回答。
溫嶠臉上禁不住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心想楓必然是不知道這些,剛才竟然還想拿這個唬住自己。
“禁衛軍總領的又如何?”楓這話雖說是衝著王尚宮問的,但他目光掃向溫嶠,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是,剛才怪奴婢沒說清楚,浩總領衣服上的名字,是殿下您親自交代過得,怕與別人混了,特意用銀絲線所繡。”王尚宮此時心下有些納悶,太子這一問她才想起來,就這衣服繡字這事,太子明明是知道的,為與其他禁衛軍有所區別,凡是浩的衣服,太子特意派人囑咐過,無論是衣服上的國之圖騰,還是衣角上的名字,浩總領的務必要用銀絲線繡制。不知今日為何又當著眾人的面明知故問。
溫嶠聞言臉色一黑,沒想到千算萬算,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變數。
楓本欲讓王尚宮離去,心念一動,把那條汗巾遞給王尚宮道:“你好好看看,這條汗巾可是宮內製造局織造的?”
王尚宮雙手捧過汗巾,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方將汗巾遞迴給楓,這才道:“卻不似最近新做的這批,若是前幾年做的也不一定,看布料倒是前幾年用過的。”
溫嶠聞言,心裡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府裡有以前織造局出來的人,這些年宮裡的採購,無不經他的手,所以當年這些布料,管家也都留了些,給府裡的傭人都做了衣服,等於是用了國庫的銀子便宜了自家。沒想到昨日卻派上用場,也幸好如此,若是被人識破了這是假的,倒是麻煩事一樁。
王尚宮的回答讓楓有些意外,但看她神態又不像是說謊替誰遮掩,再看到溫嶠那一臉失落的表情,心裡也自是一番暢快。
溫若琳想起昨日那個銀線繡成的浩字,今日再聽王尚宮一番解說,方確定那條汗巾果真就是浩的,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幾眼,卻見他站在那裡,屏氣凝神,面上表情無絲毫變化,如雕塑一般。
“想是太子誤會了,老臣從未認定這汗巾是浩總領的,只是覺得既然這確定是禁衛軍的汗巾,浩總領是否也該嚴肅一下禁衛軍軍規,找出犯事之人,給大家一個交代。畢竟,這宮裡的禁衛軍,不都是歸浩總領統管麼?
”不虧老奸巨猾,溫嶠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雖然此事不能直接落在浩身上,但終究能給他製造一個麻煩也好。
“那依丞相之言該如何是好?”周文帝出言問道。
“老臣認為,應當把禁衛軍侍衛裡,所有叫這個名字的全部抓起來審訊。”溫嶠橫了浩一眼,心裡多少帶了幾許不甘。
“祖父,說到底是孫女處事不周才弄成如今局面,此事不如交由孫女處理可好?”溫若琳上前一步,哀求的看著溫嶠,她心裡雖是怨恨祖父總是橫生枝節,令太子與自己形同水火,但究竟是自己的祖父,她希望祖父能顧忌自己,莫要再令自己難堪。
“太子妃娘娘,如今在宮裡,老臣不敢當此稱呼!”溫嶠心裡有氣,氣溫若琳有什麼訊息竟是不彙報給自己,卻偏偏幫著太子,說話間言語裡也不甚客氣。
溫若琳聽出他語氣不善,眼圈一紅,腳下不穩,羞得無地自容。
楓見她如此情景,心中一軟,上前扶了她一把。她感激的看向楓,楓看她的目光中沒了之前的敵意,卻多了幾許同情。
周文帝見如今殿裡氣氛有些尷尬,只好開口道:“丞相,朕認為此事如果過於聲張,對王室的聲譽恐有影響,更何況不日太子便要登基……”
溫嶠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他道:“陛下,老臣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