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不識字,我便叫人教你識字,萬石,給他念一下”楓衝著王萬石吩咐一聲。 王萬石上前,從地上撿起冊子,
念道:“太子府張壽良,酉時末時出宮。”說罷合上冊子退到一邊。
張公公聽聞,知道太子果然是在追問昨晚之事,忍不住又哆嗦起來。
“張公公,昨晚你出宮為何?”楓的語氣顯然已是有些不耐煩。
張公公忙趴著又往後挪了兩步,惶恐答說:“回稟太子殿下,昨日老奴晚間不當值,又是老毛病犯了,出宮抓點藥。”
“怎麼?宮裡沒有醫員了嗎?”楓冷笑道。
張公公只是趴在地上,腦中如飛輪一般的旋轉,卻想不出什麼更好的理由解釋,頭上頓時滲出黃豆大的汗粒。
楓冷冷道:“你老實招認了,免受皮肉之苦,或者本王還能考慮饒你性命。”
張公公心想此事必然難以矇混過去,昨日左相賞賜的銀兩,以及之前賞賜的那些物件,如今也都還在自己房裡藏著,若是被人翻出來,必然難逃一死。
又想到昨日明明同左相說了,不要牽連出自己,如今還沒過一日,自己便被拎了出來,他左相位高權重必是無害,自己一個小小的宦官,太子想要自己死便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心下恨丞相不守承諾,惱羞之下便想拉人下水。
忙一臉哭相道:“是左相大人以前交代過,宮裡若有什麼事,要老奴一定儘快稟報,若是不稟報,老奴的家人性命難保,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還請太子殿下饒命。”他只為保命,便胡亂編了丞相以他家人性命要挾的理由,想要博取同情。
溫若琳聽得瞠目結舌,剛才在大殿,她只是以為祖父太過囂張跋扈,卻沒想到祖父的行徑竟會如此卑劣,這與她印象中那個莊重威嚴的祖父大相徑庭,氣惱之下,忍不住捂著胸口,脫口而出道:“張公公,你怎可如此汙衊左相大人。”
張公公想今日只怕難得善終,把心一橫哭道:“稟太子妃娘娘,老奴怎敢汙衊丞相大人,又不是隻有昨日,還有一次,丞相大人來探望娘娘,老奴在門口被丞相撞見,丞相大人也是追問老奴太子殿下與娘娘的起居。”
溫若琳一時愣在那裡,如今方才明白為何自己明明沒有跟祖父抱怨過太子冷淡自己,祖父卻藉著這個藉口,令族中之人得到升遷的緣故。
她心下悽苦,朝著楓無奈的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大殿裡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竟是暈了過去。
屋裡頓時亂作一團,繡珠趕忙上前扶住她,免得她磕在地上。
“萬石,先令人看管了他,他的住所也先封了,日後再說。”楓匆忙吩咐一聲,一彎腰伸手抱起溫若琳,只覺得懷中的身子輕飄飄的似是沒有一點分量。
“太子妃的身子如何這般羸弱?”他走到床前,輕輕將溫若琳放在床上,轉頭皺眉詢問繡珠。
繡珠垂了淚,哭道:“那日殿下過來,最初娘娘還以為是殿下回心轉意,滿心歡喜,沒想到殿下後來責問娘娘,又棄娘娘而去,當日娘娘心頭苦悶,便吐出血來,後來身體竟然一日不似一日。前幾日咳嗽剛好些,又有了聶寶林的事讓娘娘煩心,這幾日病的反倒是更厲害些。”
楓聽繡珠所說,心中一酸,問她道:“既是如此嚴重,為何沒見你早些稟報?”
“娘娘原本怕殿下又嫌棄她多事,便不讓奴婢去驚擾殿下。”繡珠哭的愈發傷心。
楓一愣,慢慢在床邊坐了下來,轉頭看她。
想她原本是一個滿心驕傲,自小到大必是在眾星捧月中長成的相府千金。身旁眾人巴結她恭維她尚且不及,何曾有人給過她氣受?
自從她進了宮裡,自己未曾給過她一次好臉色。如今再看她形容憔悴,便是此時此刻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