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溺愛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錯,將家裡賠光去撈他,我是受不了你了,你要是去找他們,我立馬跟你離婚,反正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再跟你過下去,估計我這條老命也要搭進去。”蘇宏貴覺得他的臉早丟乾淨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索性將一切都倒了出來,早就不想過了。
侯秀聞言,愣了半響,然後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邊哭變罵,“好你個蘇宏貴,老孃跟你吃盡了苦頭,你現在嫌棄我了,要離婚,你一個大男人,沒本事,你怪到我頭上,說我禍害你,你要不要臉啊?兒子不是你的?你現在跟我離婚,門都沒有,你個該天殺的……”滔天罵聲不絕於耳。
蘇青他們回到村子裡,剛好看到這裡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唏噓,就聽孔銘揚嘲諷道:“這還真是奇葩一對啊!”
不過,這跟她已經沒有多大關係,與陌生人無二區別。
過完年沒幾天,蘇青他們就準備回京市,畢竟孔銘揚是世家公子,年後總要給一些長輩拜年,趁著過年的機會,一些不常走動的關係,也可以聯絡一下感情。
圈子裡就是這樣,人脈不是說需要他們就會靠過來,是需要積累,保鮮的。
回去依舊是專人接送,一家人並沒覺得旅途有何不適,在回四合院的車上時,蘇青給姑姑蘇梅撥了個電話,問他們在不在家,說二叔帶了很多鄉下特產給他們。
接通後那頭吞吞吐吐半天不說在那裡,蘇青後來急了,才說是在醫院,張志平被人打了。
蘇青將母親蘇夏放在四合院,就要去蘇梅所在的哪家醫院。
“我送你過去,現在路上過年走親戚拜年的人比較多,不好打車。”孔銘揚將他們家司機支走說。
“是啊,讓小孔跟你一起去,路上有個照應,你先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我在家燉一些湯,晚一些送過去。”章書玉也在旁邊囑咐說。
張志平住的醫院正是蘇青以前實習的那家,a大附屬醫院,這家不管是過節還是過年,病人都是人滿為患,外面排隊住院的都能排到幾個月後,所以一些不大要緊的問題,大家等不了,也就到京市的下面幾家醫院去了。
蘇青心想,張志平都住到這裡來了,想來病情不容樂觀,蘇梅這大半年經營茶舍也結識了一些人,想來是走了關係才進來的。
根據蘇梅說的病房號,蘇青找到了這間病房,裡面住的不止張志平一個病人。
“怎麼會這樣?”蘇青一進門,看到張志平全身包著繃帶,頭上也纏了一圈,腿上打著石膏,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顯得極其虛弱慘白。
蘇梅正給張志平擦臉,看見蘇青過來,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是被一群人拉到沒人的角落打得。”
“姑父以前也沒聽說過得罪什麼人啊?”蘇青疑惑道。
蘇梅抹了把眼淚,說:“以前他還沒升官,能得罪什麼人,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還不是升了主任造成的,前不久他升了海關一個部門的主任,查出一件大型走私案件,這家公司的老闆就賄賂他,想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發生過。
你姑父的那副牛脾氣你還不知道?別說這麼大宗走私案,就是小件微不足道的,他也不會汙衊了他身上的那套制服,那家公司見各種盡手段用盡,你姑父也不吐口,就下了狠手,找一幫人,在你姑父下班的路上圍堵,拉到一個沒人的巷子角落給打得半死,說再不識相,連命就沒有了。
還是後來,我見他這麼晚還沒回去,就打了個電話給他,在昏迷之前,報了個地址給我,我過去一看,滿身滿頭的都是血,當時就給我嚇壞了,趕快叫了救護車。”
蘇青聞言,心下震怒,他們說的沒錯,若是姑父不鬆口,他們真敢要了他的命,還會栽贓陷害,往他身上波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