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迷宮一樣的巷道內四處打轉。期間好幾次差點滑倒。一直走到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我發現我已經來到了一條死路盡頭,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斯內普家的門牌號。
我站在小巷盡頭,面前是灰撲撲、牆皮剝落的矮牆,右手邊是一戶半新不舊還有人活動痕跡的人家。我不記得當時我追偷車賊的時候來過這兒,這是一片全新的領域,而且我現在好像連回頭路該怎麼走都不太記得了。
……我要是餓死在這裡了,斯內普會給我收屍嗎?
哦,剛才那個句式有點熟悉,好像以前聽誰說過來著。嗯,原句是不是“你覺得鄧布利多會為你哀悼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回去之後講給加拉哈德聽,嘿嘿。
話說加拉哈德應該沒有和格林德沃談戀愛的記憶吧?他知不知道自己畢業之後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幹了什麼事?我能告訴他嗎?
我站在矮牆前頭吭吭地笑,被圍巾糊了一大半的臉上洋溢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喜悅。
隔壁的房子二層傳來拉窗簾的聲音,沉浸在八卦中的我猛然驚醒。我做賊心虛地瞟了一眼樓上,結果剛好和窗玻璃後的人四目相對。
大概只有那麼一秒,玻璃後的人迅速消失了。我站在原地,疑心剛才應該是我的錯覺。
剛才那人是不是斯內普啊?
感覺有點像,但是萬一不是呢?
我都把自己裹成這樣了,髮色都換了,斯內普應該認不出我來吧。如果真是斯內普,他可能只是往外看一眼究竟是哪個傻子在他家門口傻笑。
要不要再弄出點動靜,把屋裡那個人引出來讓我認一認?
我還在猶豫,“咔噠”,那棟房子的門竟然開了。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收緊手臂,右手已經開始在身上亂抓尋找魔杖,就怕屋主跑出來罵我。
大開的房門後,穿著一身單薄襯衫的黑髮少年難掩吃驚地看向我,我雙手蜷在胸前,緊緊抱著禮物盒,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伊芙琳!”斯內普叫出我的名字,“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震驚地勾下圍巾:“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你很好辨認。”斯內普視線移向我的頭頂,“你的頭髮是怎麼了?”
我立刻捏起一撮黑髮給他看:“我學了人體變形術,你看,我現在是黑頭髮啦!”
斯內普的神色稍稍放鬆,他抿著嘴角笑了笑,說:“那真是恭喜。你……”
他有些猶豫,我見他態度比較柔和,沒有要報警把我抓起來的意思,連忙上前幾步,遞出禮物盒:“聖誕快樂!我這幾天在學校太無聊,所以偷偷溜出來玩。我不是在跟蹤你哦,我就是按照你的收信地址過來看了一眼,前幾年莉莉也帶我到這附近玩過的,我不是在跟蹤你哦!”
斯內普接過禮物盒,他看向我傻笑的臉,輕輕道:“謝謝,聖誕快樂。”
“我也沒什麼別的事了!”我吸吸鼻子,搓搓凍僵的手,“啊呀,你就穿了一件就出來開門,一會兒肯定要被凍壞的,快進去快進去吧。”
斯內普掃了一眼我凍得關節都有點發紅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為我讓出一條路:“進來坐坐?”
我大為驚奇:“哎!方便嗎?”
斯內普說:“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母親外出了。”
我馬上擠進門:“那就打擾了!”
斯內普在我身後關上門。走廊很狹窄,容不下我們並肩而過。我趕緊往前快走幾步,來到勉強算是寬敞的客廳。
客廳空空蕩蕩的。入目所及,只有已經熄火冰冷的壁爐,靠牆孤零零站著的一個木櫃,客廳正中一張搖晃的矮桌充當茶几,茶几邊擺放了一把皮邊已經磨破的沙發和一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