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態才是常態,這個辦公室基本不會費心去接觸什麼香港本土的巫師,也不瞭解香港巫師和泛華人圈子的魔法體系。英國魔法部只是需要一個宣稱罷了,駐香港辦公室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面子工程。
因此,雖然駐香港辦公室主任聽起來是個不小的官職,對我這種剛入職半年不到的新人來說算是火箭式躍升,但任何一個有志於在魔法部做出一番事業的人都不會想被派往香港。
在英國魔法部的職員眼中,去香港就跟去寧古塔一樣,約等於流放,遠離英國政治圈而且還不可能有任何政績,等於白白浪費政治生命。
上一任的駐香港辦公室主任是個快退休的老頭,他的心願就是去熱帶地區舒舒服服地待幾年,還能照樣拿工資。他每個禮拜發回來的報告都是在各種餐廳裡接觸香港本地巫師——放他的屁,英國佬看不懂,我難道不知道他頓頓都吃幹炒牛河烤豬頸肉和爆漿西多士嗎?!
但是我不一樣,在周圍同事的眼中,我爸是下一任魔法部部長的有力競爭者,作為他的女兒,我身處魔法部就意味著我有很大機率要跟隨我爸走上仕途。就在我這個政治新星即將冉冉升起的重要時刻,“砰”——發配香港!
可能周圍很快就要開始傳起流言了吧,要麼說我和我爸決裂,要麼說我爸和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司長決裂……
我能確定,這份調令絕對是我爸運作後的結果。我沒有別的選擇,下個月我必須去香港,做那個毫無用處的駐香港辦公室主任。
距離下個月也沒有幾天了。
我掛起笑容,謝過斯賓塞,又和周圍幾個湊過來的同事寒暄了幾句,推拒了他們提議的歡送會,回到工位上假裝在繼續做手頭上的事情,實際上腦子裡一半的地方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思緒。
我爸媽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他們不會捨不得我,甚至會敲鑼打鼓把我送走。雖然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到了香港就安全很多,可能他們沒看過《古惑仔》和眾多香□□幫片,但是香港至少沒有伏地魔。
要是食死徒打過來了,我腳底抹油就往深圳跑!!!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對斯內普還有莉莉說這件事。
我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我一點也不排斥前往香港,一點都不,甚至是隱隱期待。十八年過去,我終於要回家了,回到家門口,回到我內心深處始終懷有自我認同的族群之中。
但這趟旅程在別人眼裡的含義並不相同,同事眼裡是流放,在我的朋友們眼裡,這應該是逃跑。
我把他們扔在了水深火熱的英國,藉助著家裡的資源就這樣一走了之。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尤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斯內普。
這半個月來,我和斯內普見面的機會並不多,總共也就見了一兩次。每次見面我都感覺他的狀態並不算太好,他說是因為研究魔藥生產線沒怎麼睡覺。襲擊事件餘波尚在,搞問卷調查的事也不了了之,搞了半天我對我們的生意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