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所在的恆銘地產並非只有孤零零的一座酒莊,它的後身就是一棟巍峨的酒店,專門為這些所謂的上層人士留有一些尊貴的私密空間。
而至於做些什麼,那就不是他們有資格好奇關心的事情了。
關羿雖然從來沒來出席過酒會,但擋不住恆銘的老闆惦記他,上趕著派人送到關氏一張終身免費入住的金卡,日日期盼著關羿能有一天大發慈悲來他這裡賞賞光。
關珩邁進酒店大堂,礙於懷中急需處理的宮渝,他來不及考慮太多,直接報了關羿的名號,驚得大堂經理反覆追問了好幾遍,確認他身份屬實後,才顫抖著嘴唇給他介紹房型。
“關,關先生,敢問……敢問您是關羿先生的什麼……”大堂經理問了一半,突然覺得自己冒昧了,既然能核對上關羿資訊,那麼眼前的這個少年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於是迅速改口,“我先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酒店的特……”
“頂層的,人少的。”
關珩打斷他,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的要求。
在大堂經理的執意尾行下,關珩被兩位安保人員一路護送到了電梯門口,他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跟隨,順帶給宮渝扯下了口罩,邁進轎廂。
電梯緩緩執行,關珩將宮渝寶貝似地攏在懷裡,輕輕活動著有些僵硬的手腕。
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個十九歲的少年,抱著一個身高几乎與他不相上下的成年男人走了這麼遠,多少還是有些吃力的。
關珩垂下烏黑的長睫,目光溫柔地落在宮渝的臉上,終於還是沒忍住,低頭親在他的眉心。
緊接著,宮渝便睜開了眼睛。
關珩慌了神,忙解釋道,“哥哥,我不是……因為我……”
宮渝那雙微醺的眸子彷彿浸了水,亮晶晶地注視著他,不發一言。
關珩回望著眼前兩汪清澈見底的眸子,停住無用的解釋,開口道歉,“……對不起哥哥。”
他靜靜地等著宮渝的斥責,沒想到卻被宮渝突如其來的嘔吐聲打破了沉默。
“唔……呃……”
關珩皺緊眉頭。
吐的這麼厲害,胃裡肯定難捱得要命。
他煩躁地看了眼才上升到一半的電梯數字,不禁暗罵自己多事,竟然選了那麼高的樓層,無形中又增加了對宮渝身體的折磨。
出了電梯去往房間的時候,關珩看到了很多來不及進屋便開始在走廊裡忙活起來的男男女女,厭惡地移開視線。
旋即又想起了宮渝叮囑他的話。
“要是有人做不雅的舉動你不要看,別學壞。”
關珩看向闔著眼睛的宮渝,一陣心酸。
他這麼幹淨單純,這麼多年浸淫在如此汙濁的環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從宮渝的肚子上拿起剛剛順手放在上面的房卡,關珩刷開房門。
屋內的燈亮了起來,關珩抱著宮渝走到最裡面的臥室,把他輕輕放在被子上躺好,然後走進浴室打溼毛巾,打算先給宮渝擦一遍,等他舒服些了再幫他洗個澡。
西裝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