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點就在他們這裡。
豔壓圈內一眾小花的三金影后,背靠金主一脫成名的漂亮小男星,緋聞纏身這兩年卻突然性情大變的頂流影帝,還有一個名不見經傳、長相卻足以秒了圈內大半鮮肉的神秘少年。
這樣的陣容很難不被人注意。
被別人當成笑柄的凌友友此時恨不能讓自己立刻昏過去。
原本和許旻定好的計劃徹底被毀掉,只能呆愣愣地躺在原地等待有人來把他弄走,自然沒心情去聽秦曼和關珩說的那些廢話。
“關……羿?”關珩作思考狀,然後長長地“哦”了一聲,“是那個關氏集團的總裁吧?”
秦曼打量著他的臉,點點頭。
“誰能不認識關總呢,”關珩咧嘴笑笑,“我市十大傑出青年呢,是值得我們青少年學習的榜樣。”
除了愛打弟弟這一點之外,還是比較值得年輕人學習的。
秦曼剛要提醒關珩還沒回答她的問題,關珩卻先她一步說道,“姐姐,電梯來了,我先帶宮渝哥離開了。”
在圈裡閱人無數的秦曼已瞭然於心,她捂著胸口項鍊,低頭好心提醒凌友友,“凌先生,自求多福吧。”
“滾,給我滾遠點。”凌友友咬牙罵道。
秦曼不與他計較,挑挑纖細的眉梢,輕笑著端起酒杯走遠。
譚方從宴廳門口快步進來,四處找了一圈兒後,才在秦曼似笑非笑的指路下找到了凌友友的蹤跡,忙大步跑過去。
“凌先生,不好意思,總裁回公司有急事,讓我過來接您回家。”
譚方知道凌友友愛作妖愛撒嬌,以為他躺在這裡是在等許旻回來親自把他弄走,便想也沒想地將人抱了起來。
“啊——!我的腿!混蛋,滾!別碰我!”
凌友友痛得大叫起來,反手去抽打譚方的臉,以此來宣洩自己的憤怒。
宋萋從對她阿諛奉承的男人堆裡抽身出來,走到圍觀人群邊上,不輕不重地補上一句,然而為時已晚。
“哦對了,凌先生好像骨折了。”
聽到這句話,譚方腦袋裡只有許旻會如何懲罰他,而並沒有注意跟他說話的人是誰,質問脫口而出。
“你怎麼不早點說?”
宋萋和秦曼對視一眼,只覺好笑,“你也沒問啊。”
譚方:“……”
深夜,救護車浩浩蕩蕩地把脛骨骨折的凌友友帶回醫院,譚方提心吊膽地撥通許旻的電話,跟著上了救護車。
宴廳裡仍是一片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電梯緩緩上行,關珩把宮渝暫時抵在電梯轎廂壁上,抽手扯松自己頸間有些限制活動範圍的領帶,隨後又將人抱緊,眯著眼睛琢磨著許旻其人,和這場險象叢生的酒會。
他暗自慶幸自家大哥除了狗什麼都不喜歡,如果不是必要出席的場合,也一向不願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這種宴會請柬自然更是從來都不接受。
想到這裡,關珩不由感嘆了一句關羿的睿智英明。
“……呃……”宮渝蒼白的手指輕顫著抓住領口,臉色越來越紅,難受得幾乎要哭出聲來,“好冷……”
“很冷嗎哥哥?”關珩把人放在地上,迅速脫下西裝外套,將不住顫抖的宮渝嚴實地包裹在衣料裡,“沒事了,沒事了,馬上就暖和了。”
“好熱……”宮渝被溫暖包圍了片刻後,竟又不滿意起來,嘟囔著去拽襯衫上的領結,“難受……”
關珩喉結滾動,像做了虧心事般地慌忙移開視線。
他給宮渝戴好了口罩,遮住那張此時被任何人看到都會愣神的面孔,緊了緊抱人的雙手,抬腿邁出電梯,輕車熟路地穿過酒莊地上九層的空中花園,徑自朝樓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