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死不敢忘。”
寧烈的嘴角的嘲諷,在場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覺到了。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猶豫,想要離場。
“幾位息怒息怒,寧萬戶只不過是酒後失言,待到明日讓他自己去找陛下請罪就是。”兵部左侍郎突然上前,攔住幾位禁軍將領。
“哼,寧將軍莫要自誤,我們走。”為首的禁軍將領冷哼一聲,帶著部分忠心耿耿的將領率先離場。
瞬間場中空下三分之一。
而另外一部分將領眼神交流片刻之後,也向寧烈告辭。
場中原本上百人的熱鬧場面,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數十人。
剩餘的將領大部分都是邊軍之人,甚至包括了以為皇親貴族。
“滾,都滾吧,滾的越遠越好,今天你們棄我而去,他日必有你等後悔之日。”
寧烈越說越激動,神色越發囂張。
留下來的將領臉色微動,紛紛深深看向寧烈。
今日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往大了說。寧烈是心懷不滿,忤逆聖上,往小了說,就是酒後發瘋。
如今閔中叛亂剛平,寧烈囂張一些也無妨,聖上也不能因此知罪。
否則就是寒天下人心。
“寧將軍何必動怒,不過一群酒囊飯袋罷了,守著祖輩的餘蔭而已。”
“就是我等出身貧寒,戰場之上廝殺多少次,才取得如今成就。”
“舉賢不知書,舉孝父別居,這些酒囊飯袋除了一腔熱血,還能做什麼?”
……
眾人滿腹的不滿,他們這些邊軍向來不受內地軍隊待見,彷彿後孃養的,處處被鄙視。
“諸位,喝酒喝酒,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讓我等不開心,以後在戰場上他們也休想安心。”
寧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高舉著酒杯在場中感嘆闊論。
數不清的兵法策論倒出,令在場的將軍欣喜不已。
圍著寧烈一杯又一杯的敬酒,試圖再多挖些出來。
這年頭兵家策論等閒不可觀之,稍有異動就會惹來帝王的雷霆暴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寧烈也徹底醉了。
眾人見實在掏不出什麼了,才告辭。
眼看著所有人徹底離去,寧烈這才翻身而起。
雙目精光爆射,哪有絲毫喝醉的模樣。
“我就不信你們不上鉤。”
另一邊,鎮南王府中,眾多僕人奔走。
邊疆異動,鎮南王在京城呆不下去了,要親自去彈壓大軍。
“哦?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陰影之中,一道身影拱手道:“不錯,我當時正在場中,親耳聽聞。”
鎮南王垂眸看向手中,邊看邊搖頭,宛如喝了瓊漿玉露。
“好策略,好兵法,好一個破釜沉舟啊。”
“這寧烈年紀尚小,對兵法卻如此嫻熟,其用兵如神,普天之下恐無人能出其左右。”
鎮南王讚歎著,讀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了,如此大才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