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滿臉紅暈的寧烈怒氣衝衝衝的站在一名將領身側,而這名將領臉上是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寧萬戶,你想幹什麼?”這名將領臉色明暗不定,惱怒的指著他。
寧烈滿臉怨毒,一口抽乾杯中酒,啪的一聲砸在桌面。
勢大力沉的一擊令楠木的桌面頓時破了一個大洞。
眾人心頭猛然一跳,驚駭欲絕的看著寧烈。
這等武力,簡直駭人聽聞。
“李將軍,今日乃是我的喬遷之宴,你這麼掃興,難道是對我不滿?”
寧烈反手又是一巴掌,隨後目光投向正在吹拉彈唱的歌女們。
滿臉的厭惡。
“滾下去,快滾。”
“吹簫都吹不好,你們特麼還會幹什麼?”
“將軍恕罪,將軍恕罪。”
眾歌女噼裡啪啦跪倒一片。
各個哭的梨花帶雨的,試圖喚起寧烈一絲憐憫。
無雙的國士,剛剛開牙建府的將軍,多少年遇不到一次。
只要寧烈稍微發發善心,留她們下來,哪怕是為奴為婢,也好過青樓賣唱任人玩弄。
“來人,拖下去。”
寧烈毫不動搖,直接喝令士兵動手。
眾歌女見寧烈鐵了心要趕人,頓時麻溜的起身,一溜煙的就跑了。
見風使舵她們比誰都會。
“還有你,一起滾蛋。”寧烈目光重新投向剛才的李將軍。
“別以為我們身為同僚,老子就能讓你,看不順眼我一樣砍了你。”
“還有你們!”
寧烈搖搖晃晃環視全場,面帶冷意。
“大燕看似天下太平,歌舞昇平了,周邊蠻族盡皆臣服,可實際上呢?大梁蠢蠢欲動,不斷的派出使者勾結眾多蠻族,天下各國皆如虎狼,大燕就宛如案板上的魚肉,只待諸國達成盟約隨時可以瓜分之。”
三言兩語,寧烈就將如今大燕處境道破,這也是眾將到來的原因之一。
寧烈停頓了一下,見眾人面色不愉,卻又強壓著怒火的樣子,冷笑不已。
“本將軍只是一個喬遷之宴,你們就敢冒天下大不為親自赴宴,看看看,一個比一個禮重,欲意何為?”
面對寧烈的喝問,眾人只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唯有真真行軍打仗的人,才能知道寧烈那看似輕描淡寫的千人破十萬是何等分量。
不亞於壽星老吃了砒霜抹了脖子,又找了餓半個月的狗熊把腦袋放進它嘴裡,用刀捅它。
眾人見寧烈說的興起,臉上也越發難看。
突然寧烈話鋒一轉,哈哈大笑起來:“想要從老子手裡瓜分戰功,想要我在戰場之上多多關照?”
“那很簡單,只要你們乖乖聽從我的命令,令行禁止即可。”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那什麼勞什子的女帝,她懂什麼?她會行軍打仗嗎,她懂個屁,還不是兄弟我們上陣殺敵,浴血奮戰?”
寧烈之心昭然若是。
眾將紛紛恍然原來這寧烈想要拉幫結派啊。
你可以從他手中瓜分戰功,可以在戰場上得到幫助,但首先你必須要為他是從。
轟!
幾名禁軍將領直接踹翻桌子,拔出腰間長劍。
“寧萬戶,你吃了幾碗貓尿,就認不清自己是誰了嗎?”
“陛下如此恩寵,你竟然敢當眾詆譭陛下,甚至結黨營私,你是想死嗎?”
幾名禁軍將領怒不可遏提著劍就要上來砍。
寧烈放下手中酒杯,一縷酒水順著衣襟滑落。
“恩寵?臣謝陛下厚愛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