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澆灌的。”楚紅玉也低頭捏了一點泥土，傷感的道。
“這些蠻族怎麼殺，好像都殺不盡，似乎真的是天生地養的，迎風就長，我們殺了他們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有絲毫減少。”
看著遠處遮天連地的蠻族聚集地和數不清的牛羊，樟衫也不由得感嘆。
“今天殺一批，明天殺一批，後天又殺一批，我們總以為會有一天能夠將他們殺光，可實際上呢，只要過了一個冬天，他們再次回來的時候又恢復了，甚至人數更多。”
聽著樟衫的唸叨，寧烈緩緩起身遠眺草原：“不是的。”
“蠻族也遲早有一天可以被殺乾淨，只是草原太大了，太大了，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遠不止我們所看到的蠻族，還有許許多多其他部落，每年冬天蠻族都會去劫掠，補充好自己再回來。”
說到這裡，寧烈也感覺深深的無力，一國之力對抗整個草原簡直恐怖。
其他諸國也會遭遇騷擾，可是蠻族幾乎不會大舉進攻他們，唯獨大燕，草原蠻族，西域蠻族好像過年一樣，輪番著進攻大燕。
明明大燕的兵力在諸國中也名列前茅，可就是經常被打的半廢，甚至被其他諸國看成弱國。
可笑。
“不對，為什麼他們開始鑄城了？”
寧烈眸光掃過，突然腳下一頓，死死的看去。
之間蠻族部落身後一堆人正喊著號子抬著木頭砸著什麼東西。
出身兵法大家的寧烈第一時間就看出來，這是在鑄城。
“蠻族什麼時候也會鑄城了，他們是要找死嗎？”
蠻族最大的優勢就是騎兵，來去如風的騎兵能在最短時間內將所有地方搜刮破壞乾淨，趕在包圍圈合攏之前離開。
這也是大燕和諸國最憋屈的地方，騎兵太少了。
全部派出去，都不夠人家吃的，和其他軍隊配合吧，也能打過，但是蠻族根本不和你接觸啊，直接就跑了。
“他們還在挖護城河，不對那是……在製造沼澤，他們想要將那一片全部變成水窪之地。”
寧烈麻爪了。
巨大的土胚城牆已經被立起來，臨水而成，不高的城牆下面滿是縱橫交錯的柵欄和撞角。
再加上他們如今製作的水澤，冬天來臨時，這就是一個絞肉機，大型器械展不開，只能拿命來填。
“下雪了。”
突然楚紅玉伸手接住一片東西，似有意動。
“商隊也要起行了，你說他們會上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