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就只接回來了孩子。
老大家的, 把孩子帶回屋裡哄哄,藍大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剛進屋,抱著孩子的藍二哥,隨即將哭鬧的孩子放在了藍大嫂的懷裡。
怎麼,沒接回來?
藍老頭伸長脖子往外看了看後,沉聲問道。
她不回來, 要和我合離。
藍二哥坐下後,灌了一口水。
這話讓藍豆米幾人有些驚訝。
這藍二嫂向來是離不開藍二哥的,怎麼會突然說和離的事兒呢?
藍大娘卻很淡然。
不回來就不回來吧,讓她在孃家待待,看她幾個嫂子會怎麼對她,不出幾日,她自己不回來也會被孃家人送回來的。
果然,在藍豆米他們離開的前一天,藍二嫂被她孃家兄弟送了回去,還對藍家說了不少好話。
藍二嫂紅著眼眶站在大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她只是聽了自家孃的話,想要用和離威脅一番藍二哥,不想對方還真不來接她了,想起藍家的好日子以及藍豆米嫁了一捕快,藍二嫂很快便被送了回來。
我們好好談談。
藍二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拽著藍二嫂的手腕回了家。
藍豆米與紅卿瑞剛回安和縣沒多久,衙門便又有了案子。
死者陳獷,三十上下,一個鰥夫,喜歡飲酒,也好賭,晌午時,陳獷的鄰里聞見一股怪味從陳家飄出去,一孩子忍不住好奇便從狗洞鑽進了陳家,不想在後院發現被人砍去兩條胳膊、以及縫上嘴而失血過多死去的陳獷。
王仵作將屍體仔細的驗了一遍。
他的嘴被縫得很密,且沒有偏移,每一針的距離都剛剛好,說明死者是在死後被人縫上嘴的,王仵作指了指被拆下來的線,這線不是普通的線,而是絲,一種很軟,卻很結實的細絲,上面還有酒味,說明在縫之前,這絲是被泡在酒中的。
說完,王仵作又指了指陳獷的兩胳膊。
一刀砍下,臂力很強。
陳獷的胳膊在陳家以及陳家附近都沒有找出來。
兇手帶走了陳獷的胳膊,還縫住了對方的嘴。
紅卿瑞立馬想到了陳獷生前的喜好,他每日必飲酒,且每日都會在賭場待上兩個時辰,即使身上沒有銀子也會在賭場看別人賭錢。
這飲酒用的是嘴,賭錢用的是手。
陳獷被折磨的正好是這兩處。
孫捕頭招來鄧卿,去查查陳獷的夫郎是怎麼死的,還有他夫郎家還有什麼人在,都查查。
是。
鄧卿剛出門便與藍豆米和錢和碰上了。
藍豆米撥出一口氣,上前蹭到紅卿瑞的身邊,臉色有些發白,一看就是被嚇住了。
紅卿瑞垂下頭看了看他,然後看向錢和。
錢和的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看。
頭兒,紅哥,陳獷的兩條胳膊找到了,就在陳家。
被兇手剁成了細小的碎塊放入了煮豬食的鍋中,已經被煮得很熟了。
陳獷是一個懶漢子,沒銀子了就在街上乞討或者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家裡自然沒有豬,更不會煮豬食,藍豆米進灶房的時候隨意用瓢舀了一點豬食出來,恰好看見了一節手指。
幾人跟著進了那間有灶臺的屋子, 藍豆米率先上前用瓢往深裡舀了舀,湯水內摻著一些細碎的肉糜便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藍豆米忍著胃裡的不適, 放下了瓢。
錢和瞪大眼, 豆子你怎麼還看啊?
藍豆米死死的盯著鍋裡的東西,聞言回道:我要跟著查案, 就必須能夠面對一切。
紅卿瑞是最後進來的,進來後先看了看藍豆米, 聽了他的話後微微勾了勾唇,便不著痕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