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男人自嘲般笑了笑。
謝致遠眼底重新覆上一層淡漠,注視著籠中的小兔子,“你也覺得我瘋了是嗎?我本來就是一個瘋子,所以小東西,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
洛綿嶼不甘示弱,抬爪狠拍籠子,我就不老實,你有種把我扔了啊。
謝致遠沒再理會,而是提著籠子再次回到臥室。
這次,洛綿嶼被放在了床頭櫃上,男人依舊十分精神,重新翻看起另一份檔案。
窗外雨聲滴滴答答,耳邊是紙張摩挲的沙沙聲。
這對於洛綿嶼而言就是天然的乾燥音,反正今晚又逃不掉,不如好好睡覺,他抬爪抹了抹臉蛋,沒多久就四仰八叉地睡了過去。
不多時,小兔子身上籠罩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每一根白色的兔毛都像是在發光一般,隨著小兔子的呼吸,有規律的律動著。
次日,這一場綿綿春雨終於停歇,許久不見的太陽重新掛在了天上。
謝致遠緩慢地眨著眼,一時間未能從朦朧的睡意中掙脫出來,直到視線對上頭頂泛著白光的小夜燈,眼底的朦朧睡意被震驚取而代之,他昨晚居然睡著了。
平日裡,謝致遠七點前就會出現在餐廳,他睡眠不好是整棟別墅人盡皆知的事情,於是廚房也跟著他的作息會在七點前準備好早餐,但今天已經八點了卻還不見人影。
正當管家想著要不要上樓瞧瞧時,就看見謝致遠提著兔籠出現了,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冷淡的表情,就是瞧著眉宇間的疲憊似乎減輕了些。
謝致遠入座後將籠子往旁邊一放,捏著小勺攪動著咖啡,他垂著眼,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他突然開口:“昨天寵物店給這隻兔子洗澡,用的是哪種沐浴露?”
管家一愣,“啊?”
洛綿嶼聞到食物的香味兒就醒了,他挪動著小身體靠在籠子邊上,小兔臉都快被壓扁了,好餓,好想吃哦。
聽見謝致遠和管家的對話,他立即豎起了小耳朵。
謝致遠道:“挺好聞的。”
接著,他就並沒有再往下說了。
管家一向摸不清謝致遠的想法,只能接話道:“好的,我去問問,下午讓人去採購一批迴來。”
洛綿嶼樂了,小耳朵得意得一擺一擺,什麼沐浴乳啊,分明就是本小兔的體香。